三公主矢口否认,“别冤枉好人,昨晚后半夜我都没见他这个人,凌凌发你自己说,你干什么去了!”
无良之人只会对你发起责难,比如土地公、三公主,只有柔善之人才会为你盛一碗浓汤,比如阿雅。
一桌子的菜我毫无食欲,但阿雅就坐在一旁,不能坏了她的心意,我喝了一口汤,感觉肚子已经盛不开它了。
“我哪儿也没去,就在门口坐了坐,从大门口坐到日出东方,从屋门口坐到东方大亮。”
“干什么,学一休?”
我没有搭理他,我想着让他俩吃饱点,这顿饭过后可能是一场大折腾,是的,我有了对付玲子的主意,能不能成就要看天意了。
他俩当然不会顾及一个落汤狗的疲惫不堪,两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怎么好意思有胃。
“我们是不是接着昨天的假设继续讨论?”
土地公擦了擦嘴,自从阿雅学会蒸包子,韭菜叶时常出现在土地公的牙缝里,时间是个好东西,看来土地公再次从英子的唾弃中走了出来。
“你吃饱了吗?”
三公主点点头,“说吧,有什么心事,能让讲究柴米油盐的凌凌发对这样一顿美味的早餐视而不见。”
“好,我要开始讲了,此经历绝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放屁!”
以我乐观的天性我本应学周星星同学在《唐伯虎点秋香》中拿筷子敲碗,哭诉自己的爱恨情仇才对,但我实在打不起精神,毕竟现在还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上……我是说精神层面,还是不带节奏的平铺直叙吧。
我喝了口浓汤,也许这样讲起来能有点味道,从接到玲子电话开始一直讲到玲子腾云驾雾而去,如果不是阿雅收拾的快,土地公和三公主的下巴和瞪大的双眼早就掉在凉拌金针菇的盘子里被端走了。
愤怒、震惊与不甘,两个人都成了雷震子,头发竖起,怒发冲冠。
“事情就是这样,人家把我们的裤子脱了,堵到墙角还扇了我们俩耳光!”
土地公捶打着桌子,憋的脸色通红,他嗷嗷叫嚣要替天行道。
眼前的他除了肤色像极了李逵,莽撞、口出狂言、一身蛮劲,你要问他如何替天行道,他会告诉你……
“你怎么替天行道?”
“实在不行,我就带两把菜刀宰了她!”
“还是带两把斧头吧,把她剁成肉酱!”
土地公眉角一挑,“也行!”
被愤怒冲昏了头,自从来到日本,土地公原来的灵光闪闪就一点点湮没了。
“凌凌发,可不能便宜了她,这样的人……应该受到法律的严惩!”
我点点头,“我也没说要恭喜她发财啊!但如果从正面入手,我实在找不到人家的破绽,不在场证据、 突发的心脏病,只要她们自己不承认,我们就算抓住两个玲子又能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你是有办法了,凌凌发!”
我眼瞅着韭菜叶从土地公的牙缝扑了过来,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剑走偏锋,能不能成就看老天的意思了,如果老天不需要惩恶扬善,我也没办法,我向来不认为人定胜天!”
“能成!老天肯定得收了她!快说说你的办法!”
“好,有个不成熟的小办法!”
三分钟的时间,我将自己的想法摆在了桌面上,听得土地公和三公主一愣一愣的:这是一个侦探该有的手段嘛?
半根烟的功夫,土地公率先打破沉默,“也行!大不了判几年,只要把那个阴毒的女人绳之于法!”
三公主认真地看着我,“我们这样做可是非法的,如果能把玲子拉下马还好,万一不成,非但不能将她绳之于法反而会把我们自己送进监狱,玲子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三公主最后一句话说的特别慢,似乎是在有意提醒我。
我掏出一颗烟,“所以这件事只能是一个人去做!”
“你?”
“要不然呢?”
“不行!”
土地公插话道。
“你是我请来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你家里人交待,不行不行,要去还是我去,英子也不打算和我好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一笑了之,哥们你不能去,英子需要你,你们的时间也许不多了。
我用筷子敲了敲桌子,“这事我没打算和你们商量,就是通知你们我要这么去做,我也不是为了谁,我只是气不过,一个坏女人还他娘的翻天了!”
“凌凌发……”
三公主和土地公同时被我摆住。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我可不想在日本的监狱待上半辈子,除非把我送进女子监狱!”
“有多大把握?”
“把握太大就不刺激了!”
“凌凌发,也许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没时间了,只要目的是正义的,手段可以不予考虑。”
我望着远方,目光如炬,做出孤胆英雄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