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吧!”
妈的,她竟然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
这简直就是行走的杀人武器啊!
就是这把离我二丈远的刀,断了我对三公主的念想……至少这两天、在我藏起这把刀之前,我不会轻举妄动了。
“咚咚咚!”
“谁?”
“我!”
奶奶的,平时也没见你敲门。
我打开门,土地公的耳朵还趴在偷听的门缝位置,没来及躲闪。
哟呵,我眼前一亮,土地公一身的西服领带,与刚才的蓬头垢面判若两人。
“今天是渡边去世的纪念日,我们得去趟,玲子说她过段时间就走了,房子已经有人打算接手了。”
“去哪儿?”
“墓地!”
距离渡边的墓地越近,天色越黑,一阵稀奇古怪的风由南向北,再也没有回来。
车上没有别人,玲子、土地公、我……对,还有三公主,三公主确实会找身份,换作其他身份也没缘由可以跟着我们四处游荡。
玲子和土地公手里各捧着一束花,玲子一直在哭,任由三公主如何安慰,我突然想到来日本的第一天,土地公请吃的那顿饭,除了我和土地公还有三个人,井上、渡边、,我暗自告诫自己,为了,一定不要见他!
“那是谁?”
渡边墓前放了一束花,那个人见有人来匆忙转身,翻了个小山坡不见了。
“或许是渡边的崇拜者吧,他的影响力一直都在……”
土地公盯着手里的花喃喃自语。
站在渡边墓前,玲子不能自已,这段时间她又瘦了不少,这让本来就消瘦的她,看上去弱不禁风。
土地公用日语和渡边交谈着,他说了许多话,直到将一瓶酒一杯杯倒完。
这注定是一场悲伤的纪念,关于友情、关于爱情、关于死亡。
我与渡边交往不深,但他是一个真诚的人,如果日本的鬼魂也归阎王殿管辖,等回去了,我一定买上香车美女、大金链子小手表给他烧过去。
娇艳欲滴的百合洁白无瑕,刚才来到墓前的人到底是谁:胖胖的身影有点佝偻,走起路来左摇右摆……
一个身影慢慢浮现在我眼前,没错,肯定是他,那个卖给渡边保险的保险员。
我下意识掏出手机,通话记录里依然躺着那个给保险员打电话、已经注销的陌生号码。
起风、乌云、打雷,下雨三部曲,一滴滴的雨水落在手机上,我始终看不透这串数字背后的巧合。
雨水提前结束了这场纪念,送玲子回家,发现一切已收拾妥当,保险赔偿很快就能到账,买房子的人过两天就赶过来办手续,玲子说家里的东西她带不走都送给了附近的邻居,楼上楼下落满了灰尘,可见,玲子对这儿已经没有什么可贪恋的了。
玲子目送我们离开,雨也停了。
土地公的奔驰商务屁股还没离开小区的大门,被他一脚刹车踩住,我和三公主人仰马翻,前面也没发现倒地的大爷大妈。
“什么情况?”
土地公没有说话,好像在发愣。
过了几秒钟,他开始倒车,车停在了保安室门口,别墅小区的保安室,看上去也很别墅。
“怎么又回来了?你停这儿干什么,一会儿人家出来该轰你了!”
土地公落下车窗,指了指保安室墙上的公示栏。
我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看得懂才怪,都是日文。
“最右边的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