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本的表情只有一句话,看你还有什么花招,他一挥手,三个小弟跳进三个房间,佐佐木希的房间只剩一罐可乐,除了那罐被他们打开的可乐,左边日本君的房间有三罐可乐,阿三哥所在的房间还有两罐可乐。
所有人站在橱窗房间前,灯光下,所发生的事一览无余。
风平浪静,只有拉环被开启的声音,十多秒的功夫,我和阿三哥所在房间的可乐都被打开了,我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日本君第三罐的可乐上。
“嘭,哧!”
春风拂面,果不其然!
“冈本先生,我想我知道那个小偷是谁了!”
我故意看了不远处的佐佐木希,她看我的眼神似曾相识,她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心目中的井上男神。
“是谁?”
“现在我还不能说,说了他也不会承认,我想单独和两个姑娘谈谈。”
我指着花姑娘和齐刘海姑娘。
所有人如坠雾里,我十分享受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这不就是曲高和寡嘛,这不就是木秀于林嘛,这不就是人浮于众嘛!
冈本点点头,依然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左手拉着日本君的姑娘,右手拉着阿三哥的姑娘,向前走出了十多米远,确定没人能听到我们的谈话。
你们是知道的,以我的品行,这样一幅大手牵小手、左右逢源的荡漾画面,我肯定要大书特书一番的。
这对我个人而言虽然是短短的十多步,但于中日友谊来说却是大大的一步,我们手牵着手,大步向前走,感受着对方手心里的温度,感受着彼此的心跳,我们甚至相互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这难道还不能彰显中日人民的团结与情谊?
我恋恋不舍,直到花姑娘说她的手被我握的有点疼,我不好意思递上两颗烟,又上了火,没想到两位抽起来轻车熟路。
“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晴子!”
花姑娘道。
“晴子姑娘,你的客人在房间待了两个多小时?”
“对,你可能不知道,他看似消瘦无力,实际上简直是一头野兽,他一进门就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将我扑倒在床上,任由我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叫,我们开始周旋……”
晴子手舞足蹈,完全入了戏。
“晴子姑娘,稍等,我们不是拍纪录片,也不是做笔录,不用描述的那么血脉喷张、有理有据,我其实想问,两个小时你们一直在一块儿嘛?”
“当然,他如果离开我房间半步,我可是要重新计费的!”
“他一直没有离开你的视线?两个多小时,你们就一直如鱼得水、心潮澎湃?”
“怎么会有那样的男人,如果他那么厉害,我宁可给他免费!”
晴子吐了口烟,朝我上下打量了两眼,我立马挺直腰杆,她一脸坏笑的扭过头。
“我是被吵醒的,完事之后他就抱着我睡觉了。”
“你醒的时候你的客人还在睡觉?”
“没有,他比我早醒了一会儿,正在穿裤子。”
穿裤子?
“他哪条腿在裤子里?”
“这和他是不是小偷有关系嘛?他的腿上除了腿毛也没写着“小偷”两个字啊!”
晴子以为我在愚弄她。
“晴子小姐,这条腿真的很重要,比他的第三条腿还重要,你仔细想想!”
我又给晴子上了一颗烟,晴子吐着烟圈,一副思考状。
“右腿!”
“你确定?”
“确定,他的左侧大腿上有一道疤。”
“好的,晴子姑娘,你可以回去了,我再和这位姑娘聊聊。”
“就这样?”
晴子轻蔑的瞟了我一下,我这样的操作对她而言似乎有点始乱终弃、喜新厌旧的意思,她深呼一口气,那朵娇艳欲滴的花蕊便盛开了,晴子扭动着她的小蛮腰走回人群。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嘛,侦探先生……”
齐刘海姑娘轻声细语,与她浪荡的职业而言有些气质不符。
“入行多久了?”
“两个月。”
“全职?”
“也接一些其他工作,车模之类的,侦探先生,你真的有把握找出那个小偷?”
我一笑而过,“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什么?可是你什么都没问我,关于辛格先生的事!”
“不需要,因为那个小偷不是阿三哥,我之所以让你留下来,只是为了装装样子,不然可能会打草惊蛇!”
虽然我不怎么认可齐刘海这种发型,但这种发型的确衬托出了眼前女子涉世未深的单纯,她与刚才的晴子差了不知多少个一番街的日日夜夜。
“谢谢你的烟!”
唉,多好的姑娘,妈的,便宜了阿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