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则是处州府衙的衙役,兵丁则在堂外候着,随时听从召唤。
范五则被押到堂下,跪着受审。
袁汝清端正坐姿,“范五,本官问你,刚刚你是说朝廷重新开采丽水银矿后,你们便接着在矿上做工?”
范五不明所以,这不都问过一遍了,怎么还问。
不过他一个平头老百姓,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不答。
“回老爷,朝廷再重新开采丽水银矿后,我们这些矿工便接着在矿上做工。”
那巡按御史听到这话,神情顿时凝重,可意识到在场还有其他人后,转瞬恢复正常。
袁汝清指向左侧记录的那书吏,“这句话,记录在案。”
接着又指向右侧立刻的那书吏,“这句话,记录在案。”
“范五,丽水银矿朝廷早已封禁,未曾开采。你说在朝廷重新开采丽水银矿后,你们这些人便接着在矿上做工,那么,也就是说在银矿封禁期间,你们竟然还在挖矿!”
“丽水银矿乃是官营,封禁期间你们竟然敢私自开矿,真是好大的胆子!”
“公然违背朝廷封禁之令,私挖银矿,单是这一条,就够砍下你的脑袋!”
范五慌了,“老爷,青天大老爷,草民就是个挖矿的,哪知道什么朝廷禁令。”
“求大老爷开恩,求大老爷开恩。”
“这么说你是承认在朝廷封禁期间,私挖银矿了?”
“草民真的是不知道那银矿不让挖,草民就是个干活的,东家是怎么吩咐的,我们就怎么做,草民是真的不知道那银矿不让挖呀。”
袁汝清立刻吩咐,“将犯人的答话,记录在案。”
“范五,你说是东家让你们挖矿的,那你们的东家是谁?”
范五一听这话,冒出一身冷汗,“没没没,没有东家。”
“是草民等贪心,擅自开挖银矿的。”
啪!
袁汝清一拍惊堂木,“刚才你还说有东家指使,现在你却改了口。是你故意藐视公堂,还是你怕人报复,不敢说出实情?”
“回老爷,草民不敢藐视公堂,也不是害怕有人报复,刚才是草民受到惊吓,口不择言,胡言乱语。”
“还请老爷恕罪。”
袁汝清冷哼一声,“好个口不择言,好个胡言乱语。”
“范五,像你这样的矿工,大牢里还有二十几个,你不说实话,可他们不见得不说实话。”
“本官再问你一次,你说的,可是实情?”
“回老爷,草民说的就是实情。”
啪!
袁汝清再拍惊堂木,“人是木雕,不打不招,人是苦虫,不打不行。”
“来人,二十大板!”
“是。”两旁的衙役应声动手。
范五也来了劲,“老爷,草民说的就是实话。”
那巡按御史一看,本想说什么,可转念又一想,还是没有开口。
就在这时,那处州同知从堂外急匆匆的跑来。
“臬台大人,不好了,牢房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