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将瓷瓶收进怀里,又从杀手身上摸出来一沓银票,拿在手里,站了起来。
“还有一个去刺杀我了,被我反杀,从那杀手嘴里我听说你有危险,所以我就来了。”
苏牧道。
洛安宁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不过她很快冷静了下来。
“金风楼的杀手,为什么会来刺杀我?”
她眉头微皱,认真地思索道。
“已经很好了,人家起码是正儿八经来刺杀你的,不像我,只是个添头。”
苏牧道,将手上那一沓银票递给洛安宁,“呐,你的买命钱。”
洛安宁只是看了一眼,就摇摇头,说道,“我用不着银子,你留着吧,人也是你杀的,这些本来就应该是你的。”
苏牧也没让来让去,他知道洛安宁不缺钱。
将银票收起来,苏牧看着洛安宁道,“金风楼出手,不死不休,他们这次没有成功,后面肯定还会继续对你下手,得想个办法解决了才行。”
“他们没有机会了。”
洛安宁摇头说道,“我已经是换血境了。”
她带着一点小骄傲地看向苏牧,忽然想到苏牧的肉身神通,那点小骄傲顿时烟消云散,有些垂头丧气地继续道,“回城以后,我就去参加太平司的测试,只要绣上‘太平’二字,金风楼便不敢再对我动手了。
除非他们背后的雇主,愿意出一个他们拒绝不了的高价。
但是让金风楼冒着得罪太平司的危险刺杀一个太平都尉,那个价格,武陵城没有人能出得起。”
“也对。”
苏牧想了一下,点点头,“这倒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我原本还想着我们联手把金风楼在武陵城的据点拔了呢。”
洛安宁看着苏牧,认真地道,“这肯定是不行的,金风楼中强者无数,就算是四大家族联手,也不可能将他们剿灭。”
“那就算了。”
苏牧耸耸肩,说道,“还是用你的办法吧,先成为太平都尉,让他们投鼠忌器,如果他们还是不肯罢休,那就再想办法收拾他们。”
“可惜没能留下活口,否则我还想问问,到底是谁请金风楼来刺杀我的。”
洛安宁道,“不过就算留下活口也没用,金风楼的人是不会吐露雇主身份的。”
金风楼不会吗?
苏牧不以为然。
“雇主是何家。”
苏牧轻描淡写地说道。
“何家?”
洛安宁有些意外地看向苏牧,“你确定吗?我跟何家没什么仇啊,他们为什么要请金风楼来刺杀我?”
“确定。至于为什么,那就只能去问何家了。”
苏牧耸耸肩道。
“好,那就去问问他们。”
洛安宁说道,杀气腾腾地就往前走去。
真去问?
苏牧看着洛安宁的背影,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洛安宁这果断的一面,说问,你还真去问?
“还愣着干嘛?何家不是也让金风楼刺杀你了吗?你不跟我一起去?”
洛安宁走了两步,发现苏牧没有跟上来,不禁回头道。
“去,当然要去。”
苏牧哑然失笑。
当面询问,贴脸开大,我喜欢。
有时候必须得承认,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虽然都穿着太平司白衣的官服,苏牧身上甚至还多了一个东城司司马的身份。
但他自问,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内城城门提前一个时辰开启的。
而洛安宁,只是在内城的城门下喊了一声。
距离打开城门还有一个时辰的时候,内城的城门,就提早打开了。
城防军只是流程化地询问了几句,就放两人进了内城。
“我平时是不会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