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玉京,就仿佛看到神京。
所以他觉得很习惯,好像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楚致渊笑道:「高兄,你踏上大宗师后便要接任问天崖的崖主?」
高九渠摇头道:「没那么容易,想成为崖主,还有重重考验。」两人走出了四方馆大街,到了喧闹的主干道上。
护卫们遮住四周,不让周围喧闹的人群干扰到他们二人说话。
楚致渊道:「难道还有竞争者?好像没人比高兄你修为更高,资质更强了吧?」
高九渠:「没竞争者,但我通不过考验,还要接不了崖主。」
「令师就还要继续做崖主?」
「是。」高九渠摇头苦笑:「我若不争气,师父就不能解脱。」
「做崖主是一件苦事吧?」楚致渊笑道:「却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
「在之前,我其实也梦寐以求,」高九渠道:「那时候还不知问天崖崖主的辛苦。」
「推衍天机,很耗心血吧?」”&039;
「还折损寿元吧?」
「是。」高九渠笑道:「世子竟然如此了解?」
楚致渊道:「我也是胡乱推测,问天机诀能看到未来,可未来是会变化的,又要费尽心血再去看,一次又一次的观瞧,怎能不耗心血?而洞悉天机,又岂能不损寿元?」
「正是。」高九渠肃然点头:「所以崖主能不窥探未来便不窥探。」
自己师父不过八十岁,却已然垂垂老朽,便要进入天人五衰之相了。
自己再不争气,再不赶紧踏入大宗师,师父真要被耗干了。
可惜,越是急切,越没办法如愿,境界越卡住不动。世事就是这般的残酷与无情。
「不窥探未来?忍不住的。」楚致渊笑道。
换成自己,能够能窥探未来,怎么可能忍住不看?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是对未来的好奇心是无穷无尽的。
高九渠无奈的看著楚致渊。
楚致渊笑道:「被我说中了吧?」
「确实会忍不住。」高九渠叹道:「所以崖主确实是一个苦差使,又压抑又痛苦。」
「但为了令师,还是要义无反顾的接过这个担子?」「高九渠缓缓道:「我若不接任,师父终究不能解脱。」
「问天崖啊」楚致渊叹息:「问天机诀,既是幸运,也是诅咒。」
高九渠双眼放光看著楚致渊。
从没有任何一个人如此深刻的理解问天崖。
所有人提到问天崖,都觉得高不可攀,神秘强大,心怀畏惧或者敬仰。
人们只知道问天崖的强,却不知问天崖的苦。
楚致渊笑道:「问天崖的强大伴随著其苦难,想要过得舒服,其实也简单。」
高九渠露出苦笑。
楚致渊道:「你们也是被逼著往前走吧。」「唉」高九渠叹息。
他觉得楚致渊委实太理解问天崖,太理解自己了。
楚致渊道:「高兄,我们大景与大贞其实可以永久联合的。」高九渠苦笑。
楚致渊笑道:「如果大景与大贞一直联合,问天崖也就没必要太辛苦。」
「太难了。」高九渠摇头。
楚致渊道:「想永久解决问题,再难也要做,往这个方向推进便是。」
高九渠深深看他一眼。
楚致渊如果是大景的皇帝,说这话才管用,自己也会往这方向推进。
楚致渊道:「往后我们的交往多著呢,此事也不必急,先走一步啦。」
两人在往南的十字道口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