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梁春宜做完基础的护理,靠在梳妆台上,朝陆长州勾了勾手。
陆长州正在脱衬衫,他边解着衬衫扣子边走过来:“怎么了?”
扣子刚解开一个,梁春宜的手捂住了他的手:“别解了,你弯弯腰。”
陆长州不解,但还是照做,把腰弯下来,脸和她相对,眼睛看着她的眼睛,挑了下眉,眼里带着询问。
梁春宜的手忽然摸上他的头发,在他头上轻轻摩挲着:“你很喜欢这个发型啊?”
陆长州:“挺好的。”
梁春宜歪歪头,笑看着他:“我听冯嫂子说,你在部队里,特意跑出去给人看你的发型,就等着别人夸一句我理的头发好,是不是啊?”
陆长州轻咳一声,没有说话。
梁春宜的手拽着他的衬衫衣领,把他往自己这边一拉:“是不是啊,陆大旅长?”
陆长州的脸距离她极近,两人呼吸交缠,一瞬间,空气都黏腻滞凝起来。
陆长州的喉结滚动了下,凝望着她的眼睛,梁春宜的眼睛里还带着戏谑又得意的笑。
梁春宜嘴角弯弯,摸着陆长州有些扎的短发:“你说呀。”
陆长州看了她两秒:“是。”
紧接着,他忽然伸手握住梁春宜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大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用力吻住她湿润的嘴唇,霸道地撬开她的唇舌,肆意地在她唇里肆虐,品尝她的滋味。
梁春宜被迫仰起脖子回应他,陆长州的吻由唇慢慢游离到她的鼻尖,眼睛,耳唇,脖颈。
梁春宜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
他一个用力,把她抱到桌子上,她下意识用手撑住桌面,陆长州的手却追过来,和她十指相扣,气息越来越旖旎。
*
进入五月,天更热了。五一劳动节这天,吉宝和乐宝的学校组织学生去附近郊区的田地里劳作。
梁春宜听说他们要去劳动,给两个孩子准备了劳动工具,还准备了点心和水。
这会儿麦子刚好是长粒的时候,也是野燕麦在田里生长旺盛的时候。
学生们的工作,就是去地里薅野燕麦。
当然,虽说这些孩子是在城里上学的,但每年都有劳动课,还不止一次,都是去附近真实田地里上。
因此这些五年级的小孩,对于小麦和野燕麦都认识,就是吉宝和乐宝,在之前也被梁春宜教着认过北方的农作物。
去田地里是四年级以上的学生,除了吉宝乐宝他们,还有初高中的小孩,还有其他学校的学生。
好像所有学校都说好了一样,在劳动节这天都出来劳动。
刚到地里,大队长看着这一群娃娃兵,眉毛都愁得皱一起了。
“这俩孩子咋回事?看着也太小了。”
大队长指着吉宝和乐宝问他们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