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长就见不得这样的事,在他的农场里,只有好好干活努力开荒这一件事,别搞其他有的没的,
因此所有的举报,都被他压下去了,至于举报给其他人。
方圆百里都没有其他人,举报给谁呢。
这里太偏了,偏得荒无人烟,偏的没有人想来,就是想举报给别人,也出不了农场,找不到人。
有时候陆大龙会带人来农场看看,
他也收到过举报信,
不过他和农场长一样,怎么可能会搭理这种举报,不把举报人找出来揍一顿就不错了。
举报者甚至被分了更多的活,按农场长的想法,他们就是太闲了,才会搞这些有的没的。
农场里面,外面没活里面还没活吗,总有给他们干的,这些人天天累得话都不想说,更别说其他的事了。
得到这种结果,这些举报信哪还敢继续举报,一个个都老实了。
梁春宜看到她妈、她爸还有爷爷奶奶,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她抓着林书墨的手,心疼得不行:“妈,你的手又多了好多裂口。”
“爸,你的头发怎么白了那么多?”
“爷爷奶奶,呜呜呜……”
梁春宜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排排钢钉扎过去,疼得她要窒息。
这是她的家人啊,就这么几年,还有她公公婆婆的照顾,结果还是被折磨成这样。
可想而知,那些没有任何关照的下放者,会过得多苦。
梁春宜没那么大心去关心的所有人,她只在意自己的亲人。
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就是老了,手也是能看出来没有干过任何粗活,满手的茧子和裂口更是不可能,更别说还有冻疮。
“妈,我给你们寄的防皴裂冻伤的药膏,你们没有涂吗?”
林书墨想把手往后藏一藏,奈何吉宝和乐宝一人抓住了她一只手,小小的脸皱成一团,也是一脸心疼。
“姥姥,疼不疼啊?”
林书墨上次见孩子,俩人在襁褓里还不会说话。
今天再见人,两个可爱的宝宝都会心疼人了。
林书墨打心眼里高兴,摇着头揽住两个孩子:“不疼,习惯了就好了。”
她又看向梁春宜:“农场里我和你爸有几个老朋友,他们冻伤得更厉害,脸上的皮都冻掉了,我和你爸就把药分给了他们点儿。”
梁春宜心里涌上愧疚:“是我的错,我应该给你们多邮寄几瓶的。”
梁春宜其实邮寄得不少,她爸妈爷奶每人都有两瓶。
但奈何农场受苦的人更多,这些药确实不够分。
而且那些人,没有陆大龙和梁素英的照顾,也没有子女像梁春宜经常寄过来东西,虽然东西是通过罗素英寄过来的。
他们的日子,比林书墨和梁文正过得惨多了。
“别说这些了,今天咱们好不容易见面,说点开心的。”
梁奶奶和梁爷爷正蹲着逗曾外孙外孙女,闻言梁奶奶站了起来,看着梁春宜,眼里掩不住的自豪。
“你现在进医院当了医生,咱家祖传的技术,我爹终于不用担心后继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