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训练久了,就学了点。”
梁春宜怀疑他这个点儿,可能比别人的圆都大。
她好奇地问:“有你不会的吗?”
“有。”
“什么?”
“生孩子。”
梁春宜:……这对话真让人熟悉。
“假设一下,你要是能生孩子呢?”
陆长州把葡萄已经放进了编好的筐里,闻言看她一眼:“男人生不了,你这个假设不成立。”
“要是能呢?”梁春宜拉着他非问他。
陆长州:“那我会替你把孩子生了,让你这个大小姐什么也不用干。”
梁春宜不高兴:“你说这话干嘛?我哪里什么都不干了?你是不是也嫌弃我出身?你嫌弃当初娶我干吗?还亲我!”
陆长州低头在她唇上又快速亲了一口:“没嫌弃过。”
这不是她的问题,相反,陆长州很心疼她的那些遭遇,他摸摸她的头发:“你现在也是靠自己吃饭的劳动人民。”
梁春宜“哼”了一声。
*
傍晚,山下家属院炊烟袅袅,夜幕慢慢浸染开来。
在暮色中,陆长州拉着一堆柴,梁春宜背着背篓,两人走进了家门。
这个时间,家属院在外边的人并不多,就是有人看到,也只夸赞陆长州力气大,能捡那么多柴火。
一进院子,梁春宜便关上了自家门。
吉宝和乐宝看到爸爸妈妈,摇摇晃晃迈着小短腿朝两人扑过来。
嘴里奶声奶气喊着:“妈妈,妈妈。爸爸,妈妈。”
梁春宜赶紧放下背篓接住他们:“让妈妈洗个手。”
她去压水井旁,吉宝和乐宝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一人抱住她一条大腿。
这是甜蜜的负担,梁春宜只能带着他们慢慢挪到洗手的地方。
两个娃娃看到水更兴奋了,一个劲往水盆里伸手,梁春宜差点拉不住他们。
拉他们进屋的时候,还一个劲挣扎着要去玩水。
“乖,乖,不玩了,妈妈带你们去吃苹果泥,果果。”
小娃娃的注意力很容易转移,立马忘了水,嘴里开始喊泥泥。
另一边,陆大姑看到那一大堆柴,十分惊讶:“你们不是上山采药去了,怎么捡这么多柴火?”
她说着上前帮忙,结果推了两下愣是没推动。
“怎么那么沉?”
“里面有头野猪。”
陆长州拉着柴进柴房,独留震惊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的陆大姑站在院子里。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陆大姑跟着进柴房,就看到刚刚被陆长州解开的柴火堆里,正中间赫然躺着一只大野猪。
“真的是头野猪!”陆大姑捂住嘴巴,小声惊呼,随即喜得直拍大腿。
“这么多肉,这么多肉!咱们能吃到啥时候啊?”
夏天的肉不能放,陆长州看着那肉说:“大姑,咱们留够今天吃的,剩下的都做成腊肉吧。”
“好好,交给我。”陆大姑已经听不到陆长州在说啥了,眼睛放光地盯在猪身上移不开。
今天晚上,陆家煮猪肉的香味传得很远。
隔壁郑家小儿子郑小军趴在陆家的墙头上,呲溜吸一口口水,闭着眼睛跟小狗一样不停朝着陆家的方向嗅鼻子。
“好香!好香!妈,梁婶子家里肯定又做肉吃了。”
郑嫂子抬手往郑小军屁股上一拍:“你给我下来,又趴人家墙头!”
郑小军馋得直咽口水:“妈,咱也做肉吃吧,咱家好久都没吃肉了。”
郑嫂子点着他的头:“吃吃吃!就知道吃,咱家哪有那个钱吃,都让你爸寄给老家那群吸血虫了!”
郑婆婆这时候从屋里出来:“你说啥呢?那是成刚给他爹的养老钱,谁吸血了,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