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区是训练的地方,家属去多了也不好,因此梁春宜并没有进去营区。
今天送饭的时候,她就只是站到门口,让人帮忙叫陆长州来门口拿。
陆长州出来拿饭的时候,看到梁春宜站在门口往营地里望着。
一看到他过来,脸上瞬间露出一个笑容,陆长州心里好像被电过了下,酥酥的麻麻的。
他下意识移开视线,走到梁春宜面前说:“以后你不用来送饭了,我回家吃。”
梁春宜仰起头,笑着看他:“好啊。你要是忙,我给你送也可以,反正我在家也没事。”
陆长州接过饭盒,看着她。
梁春宜用笑吟吟地目光和他对视着,没有一点心虚。
倒是陆长州被她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不自在先移开目光。
“不用。”
感觉这句话太冷淡,陆长州咳了一声:“你在家看孩子就好。”
虽然语气还是冷冰冰的,但梁春宜听出来了他话里的意思,是觉得她照顾孩子辛苦,没必要跑着给他送饭。
她一点儿没有生气:“好啊,那你记得回家吃饭。”
陆长州拎着饭盒回到办公室,周煦挑眉,身子歪着凑到饭盒前:“啧啧啧,真香啊!”
陆长州灵活地躲过他伸过来的手,坐到办公桌前,挡住他的身子:“这是我的饭。”
“我吃点怎么了?嫂子又不会介意。”
“我介意。”
周煦又“啧啧”地摇头,摸着下巴一脸好奇:“你说,嫂子是真的变好了吗?”
陆长州往外拿碗的动作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往碗里盛饭:“时间会证明的。”
傍晚夕阳西下,陆大姑在厨房里做饭,梁春宜在屋里拿着拨浪鼓逗两个孩子玩。
两个月的宝宝,已经会围着声音和颜色鲜艳的东西转头看了。
每次梁春宜逗他们时,两个宝宝都会机灵地看来看去,激动的时候还会“啊啊啊”伸手够拨浪鼓。
陆长州踏着夕阳的余晖朝家里走时,迎面一个急匆匆的人撞过来。
陆长州在部队,体能最优秀,反应极其迅速,在那人还没靠近时,身体已经躲到了一边。
而撞过来的人因为刹不住车,“啪嗒”一声,直直地扑到地上,掀起一股尘土。
“哎呦!”
杨水儿疼得大叫一声,躺在地上呲牙咧嘴,她只觉得胸口疼得她要晕过去了。
她泪眼汪汪地抬起头,望向陆长州,眼睛里带着控诉:“你为什么不帮我一下?”
陆长州面无表情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帮你?”
杨水儿被说得一懵:这情况不对啊。她前世在网上学的套路,陆长州怎么不按常规接呢?
陆长州再看她一眼,确定她没摔出来大毛病,抬脚就走。
他是已婚的男人,不管这女人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他都不会让她靠近自己,部队的反诱惑训练他成绩可是第一。
杨水儿眼睁睁看着陆长州走远,一点儿怜香惜玉都没有,她觉得眼泪流得更快了。
是她哭得不好看吗?还是她不够柔弱?为什么陆长州不心动呢?
杨水儿咬咬牙站起来,看着陆长州的背影,心里暗下决心:她不信有不偷腥的男人,还是她哪里做得不够好。
她低头看自己,发现她的衣服灰扑扑的,还有补丁,再想起梁春宜身上没有一点补丁的漂亮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