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多时，青娘带着人上了隔壁的房间，元兰行至墙边将墙上的一幅画拿下来。
墙上赫然是一个小孔。
从这个小孔可以清晰看到对面的场景，也能听到那条的声音。
“没料到，这鼎鼎有名的醉仙酒楼竟是一位女人做东家。”
说话这人是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他生的圆润，大肚便便，面容和善。
眯着眼睛，宛若一个弥勒佛。
看着十分面善。
青娘淡淡道：“古语有云，巾帼不让须眉，这位……先生可是觉得我不如男子？”
“当然没有这个意思。”男子笑呵呵道，“姑娘千万别误会，我只是略感惊讶罢了。”
“宋掌柜，不如你直接道明来意，我这楼下客人还有许多，底下的人毛手毛脚，怕得罪了客人，都等着我去呢。”
青娘不愿废话。
宋掌柜叫了一声好：“既然东家你是爽快人，那我也直言，我看你们这儿钵钵鸡卖的不错，今日登门冒昧请求，可否将钵钵鸡的调料卖给我，你们尽管开价，我绝不还口。”
他正是对面酒楼的掌柜，对面欢聚楼无论是菜色或规模，在京城也是排的上号的大酒楼。
可自从醉仙楼开业，他们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客人更是与往日的繁荣大相径庭。
青娘不着痕迹看了眼墙壁，淡淡道：“恐怕要让宋掌柜失望了，这是我们醉仙楼的独家秘方。”
“无论是什么秘方，总是有个价的，况且你们能研究出这等新奇的吃食，我相信之后还能研究出更稀奇的。”宋掌柜笑眯眯的说，“今日你将这调料秘方卖给我，就当我们交个朋友。”
这番话好生无耻！
青娘心中暗骂，面上依旧浅笑嫣然：“掌柜若是想交朋友不卖给你秘方，我们也可做朋友，我冒昧的问一句，掌柜的可愿意将你欢聚楼的秘方卖给我？”
宋掌柜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
青娘抿了口茶，淡声道：“掌柜的若是想留下交个朋友，我这就让人备好酒好菜，不过……宋掌柜事务繁忙，应该没有时间留下来吃饭，那青娘就不强求了。”
就差将送客二字摆在脸上。
掌柜的终于笑容全失，“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宋掌柜言重。”
“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见她不卑不亢，宋掌柜隐忍着怒意警告道，“青娘，我看在你一介女流之辈，能在这里开酒楼立足甚是不易，这才登门，好言相劝，你可千万不要不识抬举啊。”
既然是撕破脸皮，青娘也依旧淡然，“多谢掌柜好意，我意已决宋掌柜，不必多说。”
宋掌柜脸色一沉，“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日我踏出这个门，明日就会有人来查封你的酒楼，到时你可别后悔！”
“掌柜的本事竟如此大？”
隔壁的元兰听不下去，径直推门而入。
宋掌柜一惊，“你是谁？”
元兰负手而立，气质斐然，“青娘是我姐姐，说起来我也算是这酒楼的少东家。”“不过一个黄毛小儿，也敢在我面前叫嚣？”宋掌柜沉下脸，一丝笑意也没有之时，那张慈眉善目的脸顿时变得阴沉可怕。
“我是黄毛小儿，比不得宋掌柜你成熟稳重，沧桑老练，毕竟年纪不同，无法相比。”
元兰挑眉一笑。
面容俊美清秀，端的是风度翩翩，潇洒风流的贵公子，相比较之下。
看着还算面善的宋掌柜连最后一次优点也被碾压，甚至看起来还让人觉得……
有些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