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泽点开账号，刚好收到暗衍几十秒之前发来的回复。
[忘了。]
封泽：……
[暗衍也会犯这种低级失误？]
[嗯。]
……他第一次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
夏浅退出页面，手机侧过来抵着下巴，看着对面封泽那副难言的表情若有所思。
“怎么了？”封泽注意到夏浅的视线，也没法不注意，她的视线直勾勾地过于明显。
“没有，无聊，好奇你在做什么。”
封泽微怔，难得见夏浅对他的事情好奇。
这件事，毕竟也是与她有关的事情，而且也是未经她同意做出的事情，封泽想了想，还是决定坦白。
“你知道无名网吗？有名的一个暗网。”
夏浅轻轻点头。
“因为孤儿院的事情，我之前担心你会出事，所以在上面委托了人暗中保护你，抱歉，没跟你说过。”
还真是。
封泽眼神略带小心，见夏浅没有被冒犯到的样子，才稍微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委托了暗衍，你知道无名网，应该也听说过他，但你刚刚跟我说被家主找上这件事，他没有对我说过，所以我刚刚在了解这件事。”
说着，封泽稍微起身，朝着夏浅的位置凑近了些坐下，将手机递给她，页面还停留在刚刚的聊天记录上。
夏浅只扫了一眼，上面的记录不用看她也知道。
“不过照现在看来，这暗衍的名号倒有些名不副实，且不说犯这种低级错误，而且，态度不好，你要是以后要委托，我不推荐他。”
如果顾承在这的话，肯定会暗自吐槽，封泽的态度也好不到哪去，没资格吐槽别人。
“……”夏浅眼睛微微眯起，想了想自己刚刚的回复，语气十分诚恳地问：“他态度不好？”
封泽敲了敲聊天页面上的回复：“犯低级失误，还语气不善，更何况也不清楚对面是真无意犯下的低级错误，还是又收了家主的委托刻意将这件事瞒下，然后用这种拙劣的借口避重就轻，这么一看，他的职业态度也可能有问题。”
“……”
她只是真的忘了。
也直接承认自己确实犯了低级失误。
这个算是态度不好吗？
夏浅反思起来，“那哪些是态度好的，你有推荐？”
看她能不能学一下。
封泽手指微动，身子稍微前倾，小心试探道：“或许，伯爵可以，他与暗衍齐名，而且态度良好，专业能力也强。”
夏浅微微抬眼，有些讶异。
是吗？
无名之前说和伯爵沟通比和她沟通还要难受来着。
“那你当初，怎么不找伯爵委托？”
要是封泽找了，说不定她就有机会见识到了，也有机会交流交流怎么个态度良好。
封泽稍微停顿了一下，薄唇轻抿，“咳，因为我就是，当时没空。”
“……谁？”夏浅没反应过来。
封泽抬眼，对上夏浅微妙而又有些丰富的表情。
比起刚刚看到那镜子上的黑气时的反应，她现在才能说得上是“震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