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伺候着的公公赶忙躬身回答道:“回陛下,至今尚未有所发现。而且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过去了如此之久,她究竟是否尚在人世都难以确定呐。”
就在这时,正当皇上准备再次开口之际,一名身着铠甲、英姿飒爽的侍卫大步流星地走进殿内,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后高声禀报:“启禀陛下,镇国五皇子遣人送来书信一封!”
原本皇上心中还正在思量着该如何设法将其留在京城,未曾想到此刻竟收到了他的上书。只见皇上脸色漆黑,朗声道:“呈上来给朕看看!”
公公小心翼翼地接过信件,轻轻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展开阅读起来。片刻之后,公公抬起头来向皇上回话道:“启奏陛下,信中所言,镇国五皇子称自己暂且无法回国,因欲为丞相寻回爱子之事表示庆贺之意。”
听到这里,皇上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这小子倒也还算识趣懂事,既如此,便由得他去吧。”
随后,公公转头看向皇上问道:“那么关于那位生母,还要不要继续派人搜寻查找呢?”
皇上略作思索,随即回应道:“既然目前苦寻无果,不妨暂且作罢。况且如今陆泽还依旧留在隆国,此事或可从长计议。”
皇上略微沉吟一番后,并挥手吩咐道:“去给丞相贺喜吧。”
得到旨意后的公公当即领命谢恩,然后手持圣旨匆匆离开宫殿,朝着丞相府邸疾行而去。
不多时,公公来到了丞相府门前。刚一踏入大门,他便满脸笑容地高声喊道:“恭喜丞相大人成功寻回爱子!咱家特奉圣上旨意前来道贺!”
正在堂屋内与家人商议事情的丞相闻听此言,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迎上前去,拱手施礼道:“多谢公公大驾光临,快快请进屋里坐!”
众人见公公到来,皆赶忙纷纷起身相迎,毕竟这位公公乃是皇上身旁的红人。只见那公公面带微笑地说道:“诸位无需如此拘谨,我此次前来不过是替皇上传达对贵府的贺喜之情罢了。”
丞相闻言,连忙拱手作揖道:“还请公公上座,略用一些便饭再行离去也不迟啊。”
公公摆了摆手,笑着回应道:“丞相大人实在是太过客气啦!我此番前来其实主要是想瞧瞧这传闻中的岑公子究竟生得一副怎样的模样。”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岑寒羽走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草民拜见公公。”他这句话一出,引得在场之人皆是一愣。
公公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捂着嘴轻笑起来:“哎呀呀,丞相大人呐,您可得多花费些心思教教这孩子礼仪之道了哟。如今既然已经恢复了丞相之子的身份,可万万不能再自称‘草民’啦。”
其实,岑寒羽之所以故意这样说话,也是有着自己的一番思量。毕竟他刚刚回到家中,对于这里的一切尚还有些陌生和不习惯。听到公公的这番话后,他立即恭敬地应道:“谨遵公公教诲。”
公公上下打量了一番岑寒羽,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开口说道:“嗯,大致看得差不多了,咱家也就不再叨扰各位团聚之乐了。”说完,转身便欲离开。
丞相见状,急忙上前几步说道:“公公且慢,容我送您一程。”说着,便亲自将公公送出了门外。
待走到门口时,公公忽然停下脚步,伸手一指放置在外边的几口大箱子,缓声道:“这些都是皇上特意赏赐给府上的礼物。”
丞相赶忙示意管家将其中一口箱子打开,只见里面装满了各种奇珍异宝,令人眼花缭乱。随后,丞相又从管家手中接过一个精美的刺绣袋子,双手递到公公面前,笑道:“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公公笑纳。”
公公接过袋子,稍稍掂了掂重量,心中已然明了这袋子里装着的东西定然价值不菲。于是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但口中却依然推辞道:“丞相大人切莫如此,咱家怎好意思收您的厚礼呢?况且我还要赶着回宫向皇上复命呢,真的不能再耽搁了。”
岑寒羽始终如一地紧跟在其父亲身后,眼神默默地凝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只见丞相微微眯起双眸,缓声道:“此事怕是难以避免要有所表示才行啊,毕竟那可是皇上身旁之人,其所知晓之事定然远比咱们要多得多。”然而,面对丞相这番言语,岑寒羽却并未作出任何回应,仅仅是沉默不语地转身缓缓离去。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宫殿之中,贵妃满脸怒容地将手中精致的茶盏狠狠地砸向跪在地上的琉璃,并厉声呵斥道:“你难道就是这般无用?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琉璃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嗫嚅着解释道:“起初,我的确仅把他当作一名普通的幸存者罢了,又有谁能够料到,他竟然当真会是丞相之子呢……”
听闻此言,贵妃眉头紧蹙,冷哼一声说道:“哼,那丞相向来如同一只狡猾至极的老狐狸般精明无比,如此看来,这个儿子想必确系真实无疑了。想当年,本宫费尽心思设下一局,好不容易方才成功地将那场大火之祸引到皇后头上,也正因如此,才使得他们二人相互仇视怨恨至今。如今若是此等真相被揭露开来,恐怕咱们多年来的苦心经营都将毁于一旦啊。不过,此次行事可曾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或者把柄?”琉璃赶忙叩头回道:“回娘娘话,小的办事一向谨慎小心,此番行动皆是以媚影阁的身份进行的,故而未曾留下任何破绽。”
得到肯定答复后的贵妃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即挥挥手示意琉璃退下,并冷冷吩咐道:“既然如此,那便寻机尽快将此人除去吧。”琉璃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而后便迅速起身退出了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