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看着眼前两人之间火药味十足,连忙打圆场道:“好啦好啦,咱们还是先吃些菜吧。”
三皇子闻言,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边咀嚼边说道:“嗯……味道倒是不错。只是,怎么没见你那个侍婢过来伺候呢?”
陆泽微微一笑,回应道:“三皇子您问的可是白梦梦?她不幸生了病,如今正在自己的院子里休养呢。”
三皇子一听白梦梦生病了,不禁眉头微皱,戏谑地说道:“哎呀呀,那可不得了!这万一侍寝的时候传给了你,啧啧啧……”陆泽脸色微沉,但很快恢复正常,淡淡地说道:“我可没有那种强取豪夺、占人便宜的癖好。”
三皇子被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他眼珠一转,将矛头转向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四皇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四弟啊,瞧瞧人家陆兄还有个生病的侍婢陪着,怎么到了你这儿,连个人影都不见啊?莫不是皇后娘娘舍不得给你安排?”
四皇子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头来直视着三皇子,缓缓说道:“这男女之事,向来讲究一个情投意合。缘分未到,强求亦是无用。况且,我对这些事情并不着急。”说完,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四皇子接着说道:“三哥,您还是多吃点吧,莫要辜负了这一桌美味佳肴,免得浪费了。”
三皇子冷哼一声,嘟囔道:“哼,今日见你这嘴皮子可比以往利索了不少。”然而,四皇子却仿若未闻一般,自顾自地继续享用美食,不再理会三皇子的冷嘲热讽。
三皇子见到眼前的二人对待自己如此冷淡,不禁撇撇嘴,抱怨道:“你们啊,当真是无趣至极,简直就是不解风情!”说着,他一脸不满地放下手中碗筷,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四皇子缓缓站起身来,轻声说道:“我若再继续留在此处,恐怕会招人闲话,还是先行告退为妙。”言罢,他向陆泽微微颔首示意,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房间。
陆泽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完全消失不见后,嘴角才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哼,走了也好,这下整桌饭菜可全归我一人享用啦!”随后,他便风卷残云般地将桌上美食一扫而空。
填饱肚子之后,陆泽行色匆匆地赶回了白梦梦所在的院落。一进门,他便迫不及待地询问道:“怎么样,现在感觉有没有好一点儿?”
只见白梦梦有些无奈地回应道:“哎呀,我早就跟你说了嘛,我真的没事儿,总不能一直在床上这么躺着吧。”说话间,她还朝着陆泽眨眨眼,卖起萌来。
然而,对于生病这种事情,可不是仅靠卖萌就能轻松解决的。陆泽板着脸,严肃地说道:“不行,必须等到你彻底康复之后才能下床活动。”
白梦梦转头看向一旁春桃刚刚端进来的饭菜,顿时觉得这些食物索然无味。她嘟着小嘴,可怜兮兮地嘟囔道:“我在自己的院子里都能闻到你们那边传来的阵阵饭香,可是看看我面前的这些……”话未说完,她又用哀怨的眼神望着那几碟淡然无味的菜肴。
陆泽见状,笑着对白梦梦解释道:“哈哈,不光是饭香哦,当时那场面,火药味也是十足呢!那两个人啊,可谓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听闻此言,白梦梦瞪大了眼睛,满脸好奇地追问道:“他们两个怎么会突然一同前来呀?”
陆泽缓缓说道:“此次四皇子前来,想必是因那素阳公主之事。而三皇子嘛,估计是听闻四皇子竟亲临我府邸,觉得甚是稀奇,故而赶来凑热闹罢了。”
白梦梦不禁轻叹一声:“唉,如此看来,这回素阳恐怕又要有难咯!”陆泽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的确如此,一切皆是她自作自受。再者,倘若我当真与四皇子联手,那么关于素阳公主这件事情,迟早也是要告知于他的。”
此时,白梦梦已然将桌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然后放下碗筷,对白泽说道:“好了,你且先离去吧,我想独自看会儿话本。”陆泽见状,也不好再多做停留,只好起身告辞。
另一边,四皇子早已换上一身轻便的便服,悄然来到了素阳夜间外出时所必经的那道隐秘小门处。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心中暗自思忖着素阳此番究竟意欲何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四周一片寂静,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片宁静。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那扇紧闭的小门缓缓打开。四皇子瞬间警觉起来,目光如炬地紧盯着门口。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门内闪了出来。瞧那身形,恰似素阳无疑。
四皇子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径直朝那个身影走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一股极低的气压从他周身弥漫开来,仿佛能让人窒息一般。
待到走到近前,四皇子冷冷地开口问道:“你要去哪儿?”
素阳冷不丁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吓得浑身一颤,待看清来人竟是四哥后,方才稍稍定下心神,但仍有些结巴地回答道:“四哥……你怎会在此?”
四皇子面色阴沉,紧紧拉住素阳的手臂,不容置疑地再次追问:“快说,你究竟打算去何处?”
此刻,素阳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心知此事难以隐瞒下去,只得硬着头皮嗫嚅道:“四哥,我……我只是肚子饿了,想去外面找点吃食而已。”
四皇子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手中紧紧握着那铁证如山的证据,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将那个人带上来!”随着一声怒喝,只见一个面容白净、看似文弱的男子被侍卫们粗暴地拖到了大堂中央,然后如同一滩烂泥般直接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