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走狗
“那你试探出来了吗？”简初淡淡的对上他的目光，语气没有什么温度的问道。
戚柏言分辨不出她的情绪，所以也只能盯着她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嗓音有些低哑的道：“你生气了？”
“现在我们不是再聊你跟沈悠然聊得怎样了么？所以你要不要回答我呢？”简初轻轻眨了眨眼，眼神仿佛会说话似得瞧着戚柏言。
戚柏言微微一怔，看着简初的表情也变得愈发的温和，他轻声说：“聊的不怎么样，就是简单的问了几句，然后安排了一个阿姨跟她一块回酒店。”
“安排阿姨跟她回酒店？”简初有些不解道。
他说：“我怀疑楚牧和已经来北城了，但沈悠然这边只字不提，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盯着她，所以就让阿姨以给她做饭为由跟她暂住酒店。”
简初顺势点了点头，但并没有说话，脸色也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和表情，只是她的样子格外的平淡，这种平淡让戚柏言觉得有几分的不适，就仿佛她不是很在意似得。
戚柏言：“怎么又不理我了？”
简初垂眸对上他的目光，声音淡淡道：“我在想，你就打算让沈悠然一直住在酒店么？以她现在的样子应该没有那么快离开吧？”
天天住在星级酒店，这笔费用是戚柏言给还是沈悠然自费？
简初想到这一点，有点点的不爽，但她并没有问出口，毕竟如今她跟戚柏言还没有复婚呢，虽然两人眼下的情况跟复婚没有什么差别，可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纸证书的。
简初不说，但心里却一直想着，越想吧心情也就越是不太舒服的。
所以戚柏言也并不清楚简初这样问的意思是什么？只是正面附和着她的话回应：“她想在北城重新找回以前的市场。”
“还是老本行么？”她淡漠问道。
戚柏言低声嗯了下，把他对沈悠然的回应如实告知。
简初：“如果她愿意配合你，你真的会帮她吗？”
简初问的极其的认真，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戚柏言。
他下意识蹙起眉，声音有些低沉道：“沈悠然不会配合我的。”
“你就这么确定么？”“不是确定，是她的身份和立场不允许她配合我，如果她真的会配合我，早在她被逼到走投无路不得不去江城走到贺钦身边的时候，她就已经低头告诉我一切配合我对付楚牧和了。”
“可我想知道，假如她真的配合你了呢？你就真的愿意帮她么？”简初有些倔强，其实有些东西即便知道不可能，但话题既然已经到这里了，她也就想假设一下，大概也只有这样才会让心里稍微舒服一点。
简初微抿着唇，她的眼睛没有眨过，想是铁了心要听到戚柏言的回答。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好几秒，戚柏言才淡声道：“不会，先不说在我这里没有假设，就算是她真的陪伴了楚牧和选择配合我，她的话也是不可信的，所以一个已经在我这里丢失了信用的人，我是不会再用的。”
简初轻轻点着头，也不知道对他的回答算不算满意，但总之简初没有在说话了。至于他见过沈悠然的事情，简初也没有说什么，因为眼下戚柏言跟沈悠然肯定是避免不了见面的，毕竟有关沈悠然的事情，她也点过头的。
想到那份鉴定书，简初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凝重了。
噢，对啦，之前楚牧和打电话给她的事情，她也对戚柏言坦白了，她同时也把自己的回应以及态度跟戚柏言说的清楚明白，戚柏言听后没说什么，只是嘱咐她以后不需要搭理他了，即便是陌生号码打来，听到是他的声音就直接挂了吧。
因为沈悠然的反应和举止已经基本证实了楚牧和八九不离十是到北城了，所以戚柏言自然是立刻就让姚岑安排人去查了，楚牧和出现在北城，北城虽然很大，但戚柏言想要查一个人其实并不算特别难，只是一个晚上加上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有楚牧和的消息了。
这自然还是沈悠然的功劳，因为即便是有阿姨同住，沈悠然还是在见过戚柏言之后离开酒店两次。
并且她离开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戚柏言直接就把范围缩小了，然后就查到了沈悠然所住的酒店附近的一个普通酒店看见沈悠然身影，也查到了楚牧和开的那辆面包车。
楚牧和不敢露面太多，所以基本上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让沈悠然去办。
姚岑索性就直接在楚牧和住的隔壁也定了间房，就这样持续了两三天楚牧和也没有什么动静，这显然不是楚牧和的风格，所以姚岑立刻打电话把事情跟戚柏言汇报。
他问戚柏言：“戚总，楚牧和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姚岑的话才刚刚落下，房间的门也在这时从外面被打开，酒店除了酒店的员工以外，客人这边自然是无法拿到钥匙的。
所以姚岑立刻生出防备，人也跟着立刻起身，当他看见进来的人是楚牧和时，脸色也是相当的凝重沉浸，耳边戚柏言的声音缓缓响起：“你不用一直盯着了，安排一个人看着就行。”
姚岑没回应，目光直视着楚牧和，声音沉沉的开口道：“楚先生有什么事吗？”
“这话应该是我问姚秘书才对吧？姚秘书为什么会在我住的酒店？”楚牧和不冷不热的睨着姚岑，眼神带着凌厉的冷意，一张脸也是十分的冷漠，他的声音更是无比清晰的在房间里回荡着。
戚柏言自然也听见了，声音却不温不热的道：“这是酒店，不是他家，他能来我们自然也能去。”
姚岑按照戚柏言的话回应楚牧和，但楚牧和只是冷冷一笑：“姚秘书，你好歹也是戚氏这么大个集团的首席秘书，凡事都要听你主人的，你这样子还真的像是一条走狗。”
楚牧和言语间满是对姚岑的嘲讽和讥笑，但姚岑却毫无半点感觉，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道：“我是走狗也好，是首席秘书也罢，相比之下都比不上楚先生你的身份，毕竟你现在还是戚氏要追究的责任的人，所以楚先生又能高尚得到哪里去呢？”
楚牧和脸色一僵：“既然如此，那就直接让警察来抓我吧，如果你一直用这种监视的方式盯着我，那你又知不知道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