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眉头微皱。
这两位都是心腹老臣，是他要倚重的力量。
本还有一二百年可以帮助自己稳固朝堂，若是让他们因为探路而丧命，那未免太……
“此事稍后再议，二位都是武朝肱股之臣，为武朝奋战千年若是因为此事丧命，岂不是让天下人嗤笑朕为了一己私欲枉顾功臣性命。”太初摇头道。
杨兴道：“陛下，为了武道延续又岂是一己私欲。”
太初抬手道：“我等是明白人，可这世上未必有那么多明白人，二位爱卿先坐下吧，此事以后再议。”
二人互相对视，只得回到原位坐下。
说白了，二人就是准备一人一个方向试一试，致死率肯定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无限久。
跟必死无疑也没区别，唯一意外就是小马那种情况。
接着讨论，依然很激烈，但太初有些意兴阑珊。
时间越流逝，他越明白希望渺茫。
说白了，武朝近一二百年天人数量都是看得见的，根本不可能大家都用命去堆下一个境界，说不好他前脚这么安排或是暗示，人家后脚就带着一家老小远遁亿里之外。
再一个，一二百年也不足以让他们达到天人巅峰。
一切都是需要时间，想要看到下一个境界对于太初来讲少说也得一两千年经过数代人拼搏。
他没这个时间继续等了。
“唉~！”
宴席散去，独留一声叹息。
目光空洞，太初一只手撑住下巴，思想正在放空。
忽得，刘北在一旁轻声说道：“陛下，宋将军说要见一见您。”
“嗯？”回过神，太初当即轻声道：“叫他来。”
“陛下。”虎子很快重新走了进来。
“嗯。”太初点头道：“宋爱卿，可是还有什么事儿忘说了？”
虎子眼珠转了转，道：“陛下，臣近几年看了许多对于下个境界的说法，因此心里也有了一些不成熟想法。
方才诸位前辈讨论太激烈，臣感觉谁说得都有道理，也不敢加入进去议一议。
现在诸位前辈都走了，臣想和陛下聊聊。”
太初心下有些意兴阑珊，还以为虎子是有别的重要事情要单独汇报，没想到就是这。
心底里，他已经不对下个境界抱有希望了，因此对于虎子的提议没太大兴趣。
但为君之道嘛，心腹臣子既然想聊一聊就聊呗。
扫榻相迎。
皇位已经禅让，现在每天忙碌的都是新皇帝，他这太上皇闲着也是闲着，就聊聊呗。
由虎子开启话题，他开始按照白大校教的说辞一步步深入话题。
多是虎子在说，太初不时也说上两句。
聊着聊着太初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感觉虎子按照父皇留下的说法居然提出了很好的方向。
五气朝元还没有朝元，既然可以开发窍穴，那为何不利用窍穴朝元？
五脏精血便是元，这是远胜于气血的天人精华。
精血当然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压榨过度甚至可能影响肉体寿命，所以这是一个需要累积的过程。
随后的日子，虎子每日进入皇宫，一点点将白大校所教的说法慢慢说出来。
太初很快就从一开始的不感兴趣到后来每天与虎子热聊，脑海里每天琢磨着这些事儿……
时光荏苒，转眼过去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