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到卢皇后道,“你便是魏国公府的小妾柳氏?”
“回娘娘,妾身正是。”
“本宫听说,魏国公夫人小产一事,是你推她所致?”
柳姨娘听到这话,终于明白了今日这出戏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柳姨娘连忙又跪到地上,惊呼道,“皇后娘娘,妾身冤枉,魏国公夫人小产一事,与妾身半点关系都没有啊。”
又看向徐妙云,留着眼泪,我见犹怜,“大姑娘,可是您在皇后娘娘面前血口喷人?我知道您身为嫡女,一向瞧不上我这个妾室,您母亲小产而亡,妾身也为此难过,但您不能跑到皇后娘娘这里说三道四,说是因为妾身啊!”
听着柳姨娘的惊呼声和哭泣声,卢知意只觉得头疼,皱着眉揉了揉额头。
明菊瞧见卢知意的反应,冷着脸训斥道,“住口,柳氏,皇后娘娘面前,不得大呼小叫。”
柳氏被明菊的训斥吓得一哆嗦。
徐妙云亦起身,跪在地上,冷冷道,“皇后娘娘,臣女有证据。”
卢知意抬手,“禀。”
徐妙云示意身后的丫鬟,那丫鬟走出殿外,将立于殿外的玉珠领进来。
玉珠一口叩地,“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柳氏一听这声音,忙扭头看去,“玉珠,你不是死了吗?”
玉珠恶狠狠地看着柳氏,“怎么?柳姨娘,看到奴婢没死,您这么惊讶。”
玉珠对着卢知意道,“禀皇后娘娘,奴婢能作证,就是柳姨娘推了国公夫人,才导致国公夫人小产而亡,当日花园里只有柳姨娘,国公夫人和奴婢。”
“奴婢原本是国公夫人的丫鬟,当日扶着国公夫人在花园里散步,亲眼看见柳姨娘将国公夫人推倒在地,奴婢也被柳姨娘身边的下人痛下杀手,推进池子里。幸而得小姐相救,奴婢才免于一死。”
柳氏听着玉珠的话,气地不行,起身就是对玉珠一巴掌,“你个小贱蹄子,胡言乱语说什么呢。”
卢知意抬手拍在案桌上,“放肆,柳氏,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柳氏哭喊道,“皇后娘娘,妾身冤枉。”
卢知意听着柳氏的哭闹,只觉头疼,“来人,将柳氏拉下去,赐自尽。”
柳氏一听这话,猛地站起身,“皇后娘娘,我是魏国公的妾室,为国公爷育有两个孩子,你岂敢动我?”
卢知意听到这话,一声冷笑,“柳氏,别说是你,就是魏国公站在这里,本宫照样这般罚你。”
大手一挥,卢知意道,“去,将柳氏拉下去。”
柳氏挣扎着,嘴里大喊,“皇后娘娘,你自己又有多干净?还不是勾引了天子,才登上后位。”
卢知意哧笑一声,“割了柳氏的舌头,看她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柳氏被拉下去后,殿内方才安静下来,徐妙云跪在地上,泪眼朦胧,“臣女多谢娘娘为臣女撑腰。”
卢知意叹了口气,“柳氏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只你母亲已去,再也挽回不来了,本宫亦是少时便丧父丧母,孤苦无依,自是能理解你的感受。你年岁也不小了,可有定亲?若是没有,本宫亦可帮你张罗一二。”
听到这话,徐妙云感动得紧,一头叩地,“多谢娘娘,只是臣女经历此事,只觉得世间男子薄情者多,不愿嫁人。”
又欲言又止道,“臣女听说皇后娘娘在修撰女子史书,臣女自幼喜好读史,娘娘若不嫌弃,可否恩准臣女入宫撰史,为女子觉醒略尽绵薄之力。”
卢知意正愁修撰女史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如今徐妙云自荐,当即应下,“如此甚好,就封徐姑娘为五品女官,三日后来宫中撰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