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南的话到底惹恼了武安侯,武安侯斥道,“来人,给我拿鞭子,我要抽死这个不孝子。”
武安侯夫人自是心疼儿子,连忙劝阻,“老爷,这怎么能行?您别打洛南,想来洛南定是被那二嫁女迷昏了眼。”
武安侯哪里肯听,甩开武安侯夫人的手,接过下人手里的鞭子,怒目瞪向陈洛南,“给我跪下。”
陈洛南面无表情,跪在地上,武安侯抬手便是一鞭,甩到了陈洛南身上,接着又是一鞭。
武安侯夫人在一旁泣涕连连,“老爷,别打了,别打了。”
见陈洛南身上已经被打出了血迹,武安侯夫人跑到陈洛南身侧,“儿子,你快向你爹认错,咱们不娶那二嫁女了,好不好?娘再给你找个世家贵女,给你娶进门,好不好?”
陈洛南抽出武安侯夫人握住的手,“娘,您别说了,儿子定要娶马尔容,爹打我,我便受着。”
又是一连十几鞭,陈洛南满背是血,武安侯终于停住,放下鞭子,甩手离去。
武安侯夫人在武安侯走后,抱住虚弱的陈洛南痛哭,“儿啊,你为什么要与你爹犟,那马氏女就那般好吗?害得你受这等子苦?”
陈洛南面色苍白,动了动嘴唇,“娘,你若真是为孩儿着想,就同意尔容进门。”
武安侯夫人看着眼前的儿子,背上的血不停的流,明明已经疼得厉害,却还在为马氏女说话。
武安侯夫人眼眶微红,“儿子,娘看到这样的你,娘真是心疼啊,你若是真的想纳她进门,便纳吧,莫要这样作贱自己。”
陈洛南没想到武安侯夫人竟然同意了,抬眸看向武安侯夫人,有些激动,唤道,“娘”。
武安侯夫人将跪在地上的陈洛南扶起,“娘这都是因为你,那马氏女若是嫁进来安分守己,为你诞育子嗣,我便不说些什么了,若不是个安分的,也别怪我不客气。”
即便武安侯夫人说了狠话,陈洛南还是明白,他娘这是同意马尔容入府了,拱手朝武安侯夫人行礼,“孩儿谢过母亲。”
武安侯夫人看向一旁的下人,“去,将你们少爷扶回院子,好好上药。”
又对陈洛南道,“回去好好养伤,你爹那里有我在。”
陈洛南由下人扶着回了院子,林寂端着药膏,棉布,热水进了屋里,给陈洛南上药。
一番折腾,陈洛南豆大的冷汗迭出,林寂在一旁道,“侯爷打的可真狠,瞧这伤,要养几个月才能好全吧。”
陈洛南苍白着脸,“快些给爷上药,爷等会还要出去。”
林寂惊道,“世子,您伤得这么重,还要跑到哪里去?”
“马府。”
林寂无语扶额,匆匆给陈洛南上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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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府今日也不宁静,一大早,宫中的小太监便过来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监察御史马鸣萧之妹,马尔容,惠问清淑,兰仪婉顺,今册封马家嫡女马尔容为含章郡主,钦此。”
马府的人跪了一地。马尔容昨日对陈洛南的话将信将疑,如今心里的石头方落地。
没想到陈洛南真的为她求来了郡主之位,这份情谊,她该念着。
送走了宣旨的小太监,马鸣萧笑着对马尔容道,“尔容的福气在后边呢,瞧瞧,昨日武安侯世子说得果真不错。”
马尔容被兄长打趣了一番,红了脸,“兄长说什么呢!”
马鸣萧瞧着前些日子还身子虚弱,将将要去的妹妹,如今身子渐愈不说,面上还有了几分娇俏,心中也松快了许多,“好了,我还有事,先去官衙了。”
瞧着这一幕的马夫人,心中却有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