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是皇后娘娘的铺子,她梁王妃再牛,还能牛得过卢皇后?
一想到卢皇后,张留心里稍稍安定,铁青着脸色,只道,“于管事,你好大的口气,铺子已经开了,哪里能说关就关?即便是梁王妃,也要讲道理,大楚律法也没有规定权贵强制别人关铺子的吧?”
于管事见张留态度这般强硬,心里不屑,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小商户,也敢违背梁王妃娘娘的意思?
又道,“张东家,你可知梁王乃是陛下的兄长,梁王府乃是皇亲贵胄,得罪了梁王妃娘娘,别说是你这新开的五家胭脂铺,就是别的十五家铺子,梁王妃也能让你全关停了。”
张留冷哼一声,“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于管事见张留油盐不进,一甩袖子走了。
然这事张留还未来得及传信给卢知意,新开的五家胭脂铺子便出事了。
一大早,胭脂铺里便进来了一群人高马大的流氓。
那群流氓嚷嚷着,“来人啊,给爷们介绍介绍你们这里的胭脂,爷们全要了。”
店小二瞧着这群流氓不像好人,但又不得不招呼,怯生生地走上前,“客官,您要哪种胭脂?我给您介绍。”
一个流氓嬉皮笑脸地道,“每种都给爷拿出来,爷今天全要了。”
店小二应是,从货架上将每种胭脂分别拿出来了一盒,“客官,您瞧,一共有二十种胭脂类型,都是咱们店新上的。”
“给爷每一种拿十盒,包起来。”
那流氓大手一挥,说道。
店小二一愣,一共二十种胭脂,一种十盒,就是二百盒,可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可他瞧这几个人衣着寒酸,不像是有这么多钱的样子。
便笑道,“几位客官,一共二百盒胭脂,需要两千两银子。”
那群流氓听到后,竟是脸色一变,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你们店是抢钱的?不过几盒胭脂,问爷要两千两银子?”
店小二见流氓拍桌子,也不敢轻举妄动,赔笑道,“客官,实在不好意思,掌柜的定价便是如此。”
那群流氓却直接掀翻了眼前的胭脂,又推到了货架,“什么狗屁胭脂铺,老子看就是抢钱的,兄弟们,给我砸了这个店。”
说着,一群粗壮的人便开始抬手砸东西。
掌柜的和店小二一见,吓坏了,“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直接砸店?”
掌柜的和店小二对视一眼,掌柜的赶紧去总店请张留。
张留随着掌柜的匆匆跑过来,胭脂铺里已经一片狼藉,胭脂洒了满地,基本上货架上的胭脂全都不能卖了。
张留十分生气,那群流氓已经离去,店小二见张留过来了,说道,“张管事的,那群闹事的最后走的时候留了句话,说是咱们得罪了梁王妃,就不要怪他们不客气。”
张留听到后,冷哼一声,“此事我知道了,这几日先闭门歇业,这事我来处理。”
京中卢知意的铺子,只有十五位掌柜的见过卢知意,其余的店小二都以为张留便是东家。
听到张留的话,店小二仍是心中不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生计,怕不是就要黄了?
张留离去,便朝宫中递了消息。
明思拿着信递给卢知意,“皇后娘娘,张留张管事往宫里递了信。”
卢知意不过刚刚午睡起来,手里摇着洒金小扇,“我瞧瞧,怕不是出了什么事?”
看完信件,卢知意放下信件,声音中带着几丝冷冽,“梁王妃派人砸了新开的几家胭脂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