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的事,很难不联系到一起。
霍长鹤笔尖顿住:尸首被烧,他们要烧的,是那些古怪的死人杀手,还是穆武?
如果是冲着死人杀手,那就是毁尸灭迹。
如果是冲着穆武的尸首,那恐怕就是向官府挑衅。
刚画完图,萧驰野匆忙进来,脸色不太好。
霍长鹤放下笔:“怎么?有结果了?”
萧驰野低声道:“王爷,少了一个送牢饭的厨子。”
他说罢,把一份记录递给霍长鹤:“您看,这是一个杂役叙述的当时情况。”
送牢饭的老李匆忙跑回家,呼吸都没有喘匀,就屋里四处找。
他家一共就三间正屋,一间厢房,其实不用找,也一目了然。
他无儿无女,老伴前几年也去了,只有一个侄子,和他算是彼此照应。
他和侄子说过,反正他也没儿女,挣的钱,这房子,等他百年之后,就给侄子。
只要侄子给他养老送终,老的时候给他一口饭,仅此而已。
侄子也爽快答应,平时待他不错,久而久之,他们俩处得像亲父子,毕竟也有血脉相连。
但今天……
屋子里静得可怕,他其实不用找,也知道侄子不在家,但必须得找一找,才能安心。
在侄子房间四处翻找,屋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忽然, 他在侄子的枕头底下发现一块丝帕。
那是女人的丝帕,还不是一般女人。
他揣上丝帕,转头出门,直奔软红香楼。
他前脚走,后脚衙门的衙役就到了,在他家里一无所获。
霍长鹤听到禀报,手指轻叩桌面:“他还有什么家人?从他家人身上入手。”
“他还有个侄子,除此之外,就没有了,”萧驰野回答,“他这个侄子……”
萧驰野一顿,神色微变:“在一家药材行做记事。”
霍长鹤眸子微眯:“查。”
“包括这家药材行。”
老李小跑着到红香楼,被门前拉客的姑娘拦下,上下打量一番,眼中的鄙夷飞快闪过。
“哟,客官,您这把年纪……不知……”
老李没功夫听这些,抓出丝帕:“这是你们这的吧?”
姑娘一瞧,眼睛微睁,露出几分讶然:“哟,没看出来,您是翠红的客人啊。”
“不过,她现在有客,她……”
李老直接打断:“她在哪个房间?”
“我都说了,她现在有客,没办法接待您,要不,您瞧瞧别的,我们这……”
老李甩开她伸过来的手:“我就要找翠红,快!”
姑娘一撇嘴:“在二楼三号房间,您要是被打出来,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