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侄儿离京的这些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父皇好端端的怎么就病重了?”
摄政王摇头。
“你们走后,皇上将自己关在乾清宫三日,只荃公公在内照顾,咱们求见不得只以为是皇上心情不畅,忽然就传出皇上旧疾发病的消息。”
那病大家都知道,一旦发作,就是口斜眼歪。
而且是第三次发作,太医们束手无策,皇上最终瘫痪在床。
“那怎么就是暖暖下毒了?”
“皇后让荃公公赶紧喂皇上服用留下的药,太医却说要查验一下,结果几名太医一口咬定那就是慢性毒药,称公主这是知晓毒要发作了,才躲出的皇宫。为的就是撇清关系。”
冀王觉得不对,“咱们才走就发作了,为何京中传递没有传出半点消息?王爷您也没发觉出异样?”
摄政王抬头看他,想发怒,后又忍了。
“朝政繁杂,本王数月没有休息好,阮阁老的案子牵连甚广,吕淑仪是前朝余孽一事也是错综复杂,那些时日本王都扑在朝政上,皇兄不传召,我亦没有入宫请安。”
冀王知道这事怪不得皇叔,有一段时间皇上过得确实惬意,带着妃嫔整日打牌,日子过得比皇叔舒服多了。
“那遗诏之事呢?”
摄政王又没了精神,他长叹一声。
“诶,那日朝臣们争执不下,称吕昭仪的父亲提拔至了两江总督,若他是前朝余孽,手握重权于皇权不利,要将此人革职。”
他将这几日的事,挑重点说了,不是他忌惮冀王怀疑他对皇上不忠,而是心口气闷。
在他执政期间,发生这么多事,都是在眼皮子里的下做的,他竟然不知道。
这才是他心累之处,原来坐上这个位置,不但要防着天灾、防着外敌,还要平息内乱,就连枕边人,亲儿子都要防着的这种累,不是什么人都能抗得住的。
他疲倦地道:“祁衡称,当年送进宫的确实是吕家的长女,可是半路上那位小姐病了,再进宫的便是容貌、才情都逊上三分的现今娘娘。借着吕家的势力有了孩子,她低调,不争抢,也不准燕王高调,在后宫一直过得平稳,追其原因就是她是替嫁女。”
吕家不知情,不该被牵连。
两边争执,我也拿不定主意,祁衡入宫便没出来,随即便传出册立太子的文书,且太子监国。
也就是说,事情发生在他们准备动身离开青鸾的前两日,而之前暖暖收到祁衡的家书,确实不知宫中其实已经乱了。
只能说,皇后空防的太严密了,她连祁衡自己的亲侄子也不相信了。
只是那诏书是谁写的,如今成了谜,不揭穿皇后的阴谋,等皇上一闭眼,一切就都成了定局。
救出暖暖,找到祁衡,都成了天大的难题。
等下去,怡王登基,他做一个富贵闲散王爷。
赌一把,输了自己会死。
他想到路上皇妹对自己畅想过的羲和太平盛世。
没有战争的,降低百姓赋税后,国运是如何的昌隆。
国库充裕下,能为百姓做的那些实事!
他决定了,进宫,他不允许皇后和怡王成功,大皇兄他德不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