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了,倾注了五年的计划,三年的心血,就这样毁了?
祁衡他是怎么做的?
“不可能,你们不可能一日之内就做到这些。”
“祁衡,你是怎么知道济阴山的,你是怎么怀疑到本王的?”
他大吼,已经近乎崩溃,一切的侥幸都变成了泡影,他齐王这辈子可能再也翻不了身了。
祁衡已经走远,见他问便折返回来。
他问慵王,“二殿下,你可有想过为什么你重用之人最终会背叛你?咱们为什么一天之内拿下济阴山?”
廉尧辉先是没懂,待人已经走了,他大吼:“魏龙,你这个龟孙子,你背叛本王,你踏马德不是人,那女人是你为了投诚自己送到本王床上的,老子给你面子,你敢背叛老子。”
魏龙已无所谓了,他叫嚷着:“祁衡,老子的酒呢?菜呢?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魏龙的喊叫声越来越远,他被带到了牢房最深的水牢里。
多看暖暖一眼他都该死,还敢觊觎他的暖暖,就该知道后果如何。
祁衡心中的醋坛子早就打翻了,魏龙他就该遭最狠的酷刑!
他示意人将慵王的牢房打开,立即有人搬来的凳儿让他坐。
“王爷,到了这个时候,是你来交待所有罪行,还是让魏龙来招认?”
个中利弊就不用他来阐明,廉尧辉现在比谁头脑都清楚。
他立即道:“祁衡,我招,我将知道的全都招,此事其实与我无关,都是外祖干的,是他召集的人马,也是他想造反,本王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我没必要这样做啊?”
后面有狱卒将他说的话全部记录下来。
祁衡:“你说是问罪的甄言所为,那你又是从何时知道济阴山有私兵的?”
廉尧辉继续辩解道:“在我去幽州之前外祖寻到我,让我想办法夺了苏家军的军权,我们里应外和就能夺了这天下。”
“如你所说,皇上看中你,信任你,你为何生谋逆之心?”
“我没有,我一直都不想的,但裴盛他是外祖的人,他擅自做主害了苏大将军,我当时被逼,已经是骑虎难下我只能铤而走险。”
他看向祁衡,“一边是父皇,一边是亲外祖父,我能做的就是将人心笼络为己用,安抚住外祖不生事端,我为了不让这些将士生乱,煞费苦心。祁衡,我只是包庇罪,我真的没有要造反啊。”
祁衡冷笑,“慵王,难为你在短时间内想出如此周密的谎言,听上去好似也合情合理,可惜,拥兵自重本就有罪,如何定夺还要看皇上的了。”
“祁衡,我说的句句是实情,你一定要向父皇说明,我其实就是被外祖连累啊!”
祁衡点头,“殿下,若你的小聪明用在为民谋利之上,这储君之位怕早就是你的了。”
祁衡走了,他没有入宫,因为还要为冀王铺路,所以这一夜他可以好眠,明日才是真正“绝杀”之际。
另外一边。
白学志四下奔走,他不知道,他忙碌的背后,早已有人将慵王叛乱,白氏一族牵扯其中告知了某些人。
谋逆一罪谁敢牵扯,无论他去求见谁,都被排挤在了门外。
他倚重的恩师!
与他呼朋道友的同窗!
皆弃他如敝履,对他是退避三舍。
他跌坐在马车内,失声问天。
“老天爷,我白学志什么都不知道,天为何要亡我?”
“白大人,快到宵禁的时辰,您不回府在这里感叹,可是为二皇兄一事牵累你白府而奔走?”
冀王压下咳嗽,御马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