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回来时,念叨了几句,说甄氏的头发竟然也白了,还有皇后您好像也生了皱纹,皇上他不停地抚摸着双腿,依奴才看,并不是因为甄氏。”
皇后没法,她老了,这事不可逆。
只能宣了贤妃、端妃、淑妃几位妃嫔来想法子。
大家的主意不过是游园子,听曲、赏舞。
皇后听着都觉得这些主意陈芝麻烂谷子,更别提皇上对这些毫无兴趣了。
“要是暖暖能进宫就好了。”
淑妃撇嘴,又是苏卿暖,要不是那个死丫头,她现在都是皇太后了。
“暖暖入宫又能如何,最多解皇上一时开心,除非她能治好皇上的腿,不然她一走,还不是照样这样神情抑郁!”
皇后就有些后悔叫她来。
“主意没有一个,冷嘲热讽你最行。本宫看你连让皇上一时开心的能力都没有。”
“皇后娘娘这样说臣妾,那臣妾可就真的冤枉死了,臣妾没有让皇上开怀的能力,就好似这后宫谁能让皇上身体好转一样。”
“如此一人,怕也只有失了宠的甄常在了吧!”她现在是怎么让皇后不痛快,就怎么来。
贤妃见淑妃今日这般不知尊卑,眼看就要惹皇后动怒了,忙劝着。
“既然咱们想的主意都不好,不如带皇上出宫散散心吧,听说前几日皇上出宫去了市集,很是开心。”
出宫吗?
皇后不是没有想过,看着皇上总是看着天空,怕也是向往宫外的日子了吧?
“那就叫冀王准备准备,陪皇上出宫转转,外面的事务总能分散一下他的心神,也是好的。”
淑妃有一瞬间的神动,她想着,或许外面的新鲜事物多了,皇上的精力也能被分散着些。
冀王被传唤来时,仍不时地咳嗽,竟是旧疾复发了。
皇后拧眉,“冀王,你这身子又不好了?”
冀王未回话前,又是一阵咳喘,“无碍,天冷了就会如此,让母后担心了。”
皇后将要说的事情压下,宣了太医,又让他回去好生歇着。
最后只能传祁衡过来,别人她不放心。
祁衡也怕皇上出宫会有岔子,便带着人到了苏府。
苏卿暖正拿着竹子做的麻将在上面描色,眼看大功告成,下人来禀,皇上来了。
翡翠传:“小公爷让奴才告诉公主,皇上近来情绪低迷,茶饭不思,皇后娘娘实在无法,让小公爷陪着出来散心。”
“父皇有心事了?”
想想,也难没有心事,从前那么忙,忽然闲下来了,又不能随意走动,什么人都会闲得抑郁。
不过父皇来的真是时候,刚好可以将送他的礼物显摆显摆了。
“叫父皇等我一刻钟,我这里给他准备的惊喜马上就好。”
皇上之前受甄雅滢的打击,才会意志消沉,祁衡很会办事,拉他到苏府,才过府心情便明朗了少。
他与苏安烈聊边城布兵,聊风土人情,聊北狄野心,聊两国如何能消战的方法。
聊着聊着,皇上才知道,自己的不安与消沉,是太闲了。
还来不及他多思多想,苏卿暖已经过来了。
她身边跟着翡翠和珍珠。
一人推着一物,有点大,盖着红色的绸子。
一人抱着一个匣子。
苏卿暖笑得眉眼弯弯,“父皇,这两日暖暖让匠人不眠不休给您打造了两样礼物,别的不敢说,包让父皇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