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亲王怒不可遏,看着邢宝,又看了看苏卿暖。
“你们,你们到底谁在撒谎?”
苏卿暖翻了一个白眼,“我们有必要撒谎吗?若是想害皇上,还要带你来抓我们吗?”
“所以,皇兄是被个阉人害的!”
他抽刀就要杀人。
邢宝见污蔑未成,着急大喊,“不,你不能杀奴才,奴才若死了,就没有人指证甄贵妃了。”
庄王彻底受了打击,他听信了甄阁老的建议,封锁皇宫稳住大局,不让朝臣知晓皇上重病。
不让皇子到近前扰了圣驾。
可甄氏一党在谋夺江山!
“王院使呢,他人在哪,本王倒是要问问,他是怎么给皇上看诊的。”
苏卿暖冷哼,“他是大夫,又不擅长解毒。”
其实王院使看出皇上中毒了,只是他不知如何解,这事闹大,他的命,他全家的命就没了。
他在做取舍的时候,舍弃了皇上。
苏卿暖没有供出王院使的错,全是看在对方放行让她取药一事。
庄亲王无比懊恼,他起身就向外走,“本王现在就去解了禁令。”
苏卿暖拒绝,“王爷,你不想将乱臣贼子定罪吗?”
庄亲王看她,已经没了刚刚的歧视。
“你有什么主意?”
“按他们的计划走,让甄贵妃知道,皇上已经不行了,若他们想夺权,必有动作。”
庄亲王捏紧拳头,“那我就让他们知道,谋朝篡位的后果。”
钟粹宫。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甄贵妃的心越发地紧张。
坐立难安,坐卧难宁!
干脆在宫殿中一圈一圈走着,她催促顺喜,“去,再去看看,邢宝怎么还没来。”
一个已经昏迷的人,第二次下药有那么难吗!
顺喜安抚她,“娘娘,最难的事情都办成了,如今不过是等时间,也许是皇城卫的人盯的太紧,邢公公不方便过来。”
“本宫这心就是慌乱的利害。”
哪怕已经万无一失了,她还是不安。
“算了,不等了,你亲自去乾清宫打探消息,侍卫不让你进,你就在殿前大喊,谅也没人敢处罚你。”
顺喜应声出了宫门。
这一日,各宫到乾清宫打探消息的太监很多,侍卫们早习以为常了。
顺喜被拦在殿外,他听从贵妃的叮嘱,在殿外大喊。
“皇上,咱们娘娘知道错了,求您让娘娘出宫吧,娘娘思念皇上都病了。”
他的声音很大,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殿内。
祁衡将邢宝提了起来,吐过血后,他人已经不能行走。
提到门前时,祁衡警告他。
“告诉他,皇上用了药,正在休息,让甄贵妃安心养病,等皇上的病好了,就放她出来。”
邢宝冷笑,“小公爷,杂家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听命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