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暖斜眸上挑,翻了一个白眼。
“小小从三品,也要拿捏我苏家军,我父亲可是一品大将军,有不受地方官调配之权!”
“可惜,你父亲失踪了,而你兄长不过是四品游击将军,苏卿暖,你还不知道,你们苏家已现败落的迹象了吗?”
哪怕苏卿暖晓得现在的苏家没有能力与庄王势力抗衡,但她也绝不会在符元澈面前低头。
“符元澈,在我耐心耗尽之前,请你离开,否则我便叫下人拿扫把赶人了。”
“苏卿暖,你当真不再考虑一下?”
考虑你大爷!
苏卿暖从来不是好脾气,她可以吃苦,可以受累,可以日夜不眠救人,但绝对不受气!
“翡翠,告诉常伯,日后永昌侯府的人登门直接用扫帚赶,如何赶野狗,就如何赶侯府的人就行。”
说完,起身,洒脱离开。
“苏卿暖,你当真给脸不要!”
苏卿暖已经离开,只给他一个傲然的背影。
常伯真的就拿着扫把过来了。
“侯爷,请吧!”常伯挥了挥手中的扫帚。
符元澈再不走,就要被当野狗一样对待了,他在庄王面前都没有这等丢颜面。
他大喊,“好好好,苏卿暖,那十万军饷,你苏家军别想得到一分。”
他喊的声音不小,苏卿暖都听到了,却没有让她的步伐慢上半分。
符元澈有一瞬间是真的绝望了,他以背部有伤为借口,大婚后一直与映雪分房睡。
现在的雪儿还能温柔似水般伺候他饮食起居,可是到了幽州那种苦寒之地,缺医少药,他的病怕是真的没有恢复的那一天了,映雪可能耐得住寂寞?可还能似如今这般温柔体贴?
“苏卿暖,你不得好……”死没骂出来,常伯一扫帚拍了下来。
“早听说你姓符的不是东西,让你走不走,就别怪老奴下手没轻没重。”
符元澈只是一介文人,扫帚没躲开被抽打到伤口上,痛得他生出一身的汗。
“你们,你们苏家人都给我等着,总有一日,我要你们全部姓苏的付出代价。”
翡翠在二进门影壁墙后偷看动静,看到常伯将侯爷打出去,比了一个欢喜雀跃的胜利手势。
她走出来,等着常伯回来,小姐说了,常伯真敢拿扫帚打人,打一下赏十两。
日后这府的下人,谁将侯府的人用打狗的形式将人赶走,赶一次赏十两。
她将小荷包都备好,等了好半晌常伯才回来。
“常伯,小姐这里有赏。”
常伯年近古稀,佝偻着身型却笑弯了眉眼,“不用不用,老奴早就想替小姐出口气了,老奴不要这赏。”
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刚刚出府的时候,见到小公爷的侍卫云朗,他给老奴一封信,说是晚上小公爷还会亲自来找小姐谈事。”
“信?”翡翠接过来看了一眼信封,火漆被人动过,她问:“关于什么事的可有说?”
常伯道:“说是大将军有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