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印象里你好像不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怎么今天一听我这话，现在高兴，后来又蔫了。”
高书远笑呵呵看着陆海，后者无奈苦笑。
“高大叔，您想一想这么大工程前期最少需要十五万。”
“您现在就是把我卖了，恐怕我也没这么多钱。”
听完陆海这话，高书远摆了摆手。
“这还不容易，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借给你钱。”
高书远觉得陆海没准会答应，却没想到后者摇了摇头。
“干工程我最知道了，定金也许是很容易拿到，但是第二批第三批款项有时候会拖延。”
“甚至关系不硬，尾款都拿不到，如果我在第一期就跟您借钱。”
“后面一旦对方不给我，那我就借无可借了，我可以跟您张嘴，我也可以跟张大哥张嘴。”
“可我不能一遇到事一缺钱，就找你们借钱，这是不行的。”
“更何况万一拿不回来，我拿什么还你们呢。”
陆海十分冷静，听到这话高书远拍了拍他肩膀。
“你说的这番话有些道理，我还是很赞赏你的，赞赏你这人有骨气。”
“换成另外一个，听到这话恐怕立马就会答应跟我借钱，然后把这事接下来。”
“我看要不这样，这两天你琢磨一下这个事儿，前期十五万，你看看你能凑到多少。”
“后期如果差不太多，比如说差个一万两万，我就先借给你，或者说就算我入股了。”
“我自己还有点钱，到时候第二期第三期我也给你投进去。”
高书远说到此处，一挥手，显得十分大方自信。
“高大哥，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这件事我跟李文贤说一下。”
“因为不管怎么说，现在平安工程队是我们俩人当家，我不能什么事脑门一热就决定，连通知都不通知他。”
“这话也对，李川川确实是你，晚辈也是你小弟，但起码的尊重还有。”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回来后咱们再谈，现在多说无益。”
……
一晚上陆海都没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陆海既兴奋又失落，又纠结。
以至于第二天开车时候，陆海精神都有些恍惚。
把车停到路边，一口气抽了五支烟，又买了饮料提神，陆海这才开车继续。
然而走到中途，陆海还是有些坚持不住，为了安全起见，他找了一个僻静地。
睡了两个小时，这才继续前进，以至于到达目的地已经是凌晨四点。
眼看天气要亮，陆海也没有去喊，李川川在车上躺了一会儿到六点钟。
陆海这才下车，正好赶上李川川出门看到陆海那一刻，李川川一溜烟跑过来。
“陆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你该不会在车上睡了一个晚上。”
“这倒没有跟我说说工程，这边有什么事没有。”
听到问工程，李川川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
“还真出事了，我跟你好好说一说吧。”
听到这话陆海也没着急，直接领着他来到早餐店。
二人要了几提包子，吃完早餐在路边抽烟，陆海这才问李川川到底是什么事？
“咱们现在一开始是刮腻子，然后再喷涂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