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晓一口气说了很多。
先说明来意，再表明季家的态度，随后又补充了季家的赔偿。
从头到尾，没有丝毫停顿，目光坚定，语气也比较恭敬。
陈凡淡然一笑。
似乎有点明白季鸿运为什么让她回来接管集团了。
“孟氏集团采购建材，是为了打造商业街，需求量很大。这笔开销，季家确定要主动承担？”
陈凡没急着表态，面带笑容地反问。
“当然。”
季晓晓没半分犹豫。
“季家有错在先，受罚理所应当，陈先生要是觉得不妥，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尽管提。”
季晓晓嫣然笑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愧疚。
孟雪怡转头看向小师弟，小脑袋里已经在想要提什么要求了。
“小凡——”
孟雪怡刚想开口。
许凝玉迅速拉住小师妹的胳膊，示意她别说话，让小凡来解决。
“孟董事长要是另有要求，也可以提出来。”
季晓晓转头看去，面色平淡，没有半分畏惧。
似乎不管他们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一般。
陈凡看在眼里，但并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冤有头，债有主。
季浩林做的事，让季晓晓来买单，不合规矩。
至少，不符合陈凡的规矩！
“要求就不必了，这些钱对季家来说，也是笔不小的开销。能说到做到就好。”
陈凡摆了摆手。
孟雪怡幽怨地鼓着小嘴，显然有些不太满意。
“陈先生放心，季家绝不会失言。”
季晓晓坚定地回复，随后从包中拿出个准备好的合同，“这上面是我刚刚的承诺，陈先生要是觉得没问题，直接签字就好，等差价统计完毕，季家会立刻把钱送来。”
陈凡顿时愣了下。
这小丫头准备得还挺全，合同都带来了。
“合同的事不急。”
陈凡接过合同没看，随手放在茶几上。
季晓晓柳眉微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莫不是陈先生对这个赔偿不满？
陈凡自然发现了她的心思，但并没有多说。
“季浩楠在的时候，帮魏新兰针对欣欣，你爷爷也跟你一样，过来赔礼道歉。可事后，季浩楠险些把欣欣害死。这次季浩林针对孟家，季家如法炮制，后面再出问题，怎么解决？”
陈凡平淡地追问，直勾勾地盯着季晓晓。
季晓晓的眉头瞬间舒展，早就猜到陈凡会问到这些。
“陈先生，我正要和您说这件事。”
季晓晓突然顿了下，随后郑重地说道。
“我想和您合作。”
“合作？”陈凡不禁有些好奇。
“陈先生是武道协会会长，消息灵通，季家的态度想必您也有自己的判断。季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人比较多，总会有些人打着季家的名声胡作非为。”
“季家监督不力，管理不善，就算是他们个人行为，也不能说季家一点责任都没有。所以，季浩林针对孟家，不仅您想除掉这个祸端，季家也想铲除败坏家族名声的人。”
季晓晓解释完，抽出手机递到陈凡面前。
上面正是季浩林的秘书给发的短信。
“季浩林的秘书发来的。不是我安插的眼线。爷爷让我回来接管集团，他们应该想留个后路，主动告诉我季浩林的情况。”
“季家近期没有扩建厂房的打算，和建材公司合作，应该和针对孟家有关。我想，这些应该可以证明，我能帮得上忙。”
季晓晓如实相告，没有丝毫隐瞒。
“你说她是你的人，我也没办法查证。”
陈凡扫了眼便把手机还给季晓晓。
“既然是合作，自然要坦诚相待。”季晓晓抿着嘴笑道，随后继续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