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世再一次沉默。
言昭月发现，这个世界的时空之子是个闷葫芦？
她主动问：“陛下是哪题有困惑？”
君世轻轻嗯了一声，把书给她，“最后那题。”
言昭月接过来。
本以为是很难的数学题，可没想到只是个普通题目。
略微有些奇怪，但这是君世主动问的，自然是尽心尽力解答。
君世听完，点点头。
然后什么话都没有。
言昭月微微抬起头，看见他蹙眉，目光偷偷来到书本上。
发现又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她想到一件事。
目前大家都不看好小皇帝的原因之一，是有个传言出来。
说小皇帝愚笨，脑子不聪明，说得难听点就是扶不起墙的阿斗。
空有一张脸……
但是言昭月不觉得他愚笨，很聪明，很会看人眼色。
她觉得自己在殿试的那篇文章，肯定是被他看出来了。
不然上次说效忠，他没有感觉意外，也只是她坦荡说出来的惊讶而已。
难道君世的愚笨，是有人故意不教？
“陛下，臣今日不着急回家。”言昭月笑着说。
君世看了她一眼，目光重新回到书本上，“嗯。”
气氛开始好起来。
言昭月知无不答，很详细地讲解。
她没有用古代教育方式，而是现代教育方式。
而且看得出来，君世真的很喜欢学习。
言昭月口干舌燥，把他茶水都喝完了。
最后停下来，外面已经天黑了。
言昭月是不能在宫中留宿的。
却还好，经过这一次，君世对她的提防少了一层。
言昭月相信，只要日子久，肯定能打开他心扉。
-
后面的日子，言昭月日日故意拖到最后一个散值，也没有离开，而是去了藏书阁。
君世肯定是在那。
言昭月还因为他，写了一个计划出来。
打算从头开始教他。
也因为要教，一些世俗礼仪就要放下来。
对他的态度越来越随意。
比如现在，出的卷子他做错了一半，言昭月单手撑着下巴，看了看神色少许尴尬，但强撑起镇定的人。
“陛下，我觉得没点惩罚，您肯定不怎么上心。”
“朕……上心了。”君世有些声音微低。
只是这些题目出得实在刁钻。
“不行，陛下您还是没有很上心。”言昭月才不信他，“这样，陛下你若是下次试考还是错半张，臣就要打你手板十次，很用力的那种。”
言昭月眨眨眼，狡黠俏皮展露无遗。
“你……”
想说她敢，但是君世发现自己心里面一点怒气都没有。
反而因为有人关心自己，他感觉胸口里面有一股暖流涌动。
“陛下若是用身份压臣，臣无话可说。”
“朕可没有。”
君世把卷子拿过来，再细细看。
言昭月看他都快咬毛笔，声音轻轻给他讲解。
淡淡药香缠绕在君世鼻尖，柔软细腻的嗓音在耳边轻轻说着，他只感觉心旷神怡。
“陛下，您盯着臣脸看什么？难道臣脸上有答案吗？”
言昭月抬起头，疑惑问道。
她可不觉得君世是喜欢自己，要是现在是女身还有可能，自己现在可是男身。
君世不知怎么，脸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