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一边呼喊着“妈妈”,一边朝着那具女尸跑去。她的声音在这空旷阴森的太平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心碎又毛骨悚然的意味。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立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但多年来应对诡异事件积累的警惕心,还是让我迅速回过神,紧随着小女孩冲了过去,手中紧紧握着桃木剑,以防不测。
就在小女孩快要跑到女尸跟前时,原本紧闭双眼的女尸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空洞无神,散发着幽绿的光,与之前所见的邪祟之物的眼睛如出一辙。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一种低沉的、类似于野兽的嘶吼声。
小女孩似乎并未察觉到异样,依旧满心欢喜地伸出双手,想要拥抱眼前的“妈妈”。
我见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声喊道:“别过去,危险!”可小女孩像是没听到我的呼喊一般,脚步丝毫未停。
千钧一发之际,我拼尽全力向前扑去,一把拉住小女孩的胳膊,将她拽了回来。
小女孩挣扎着,脸上露出愤怒和不解的神情,冲我喊道:“放开我,那是我妈妈!”
女尸见小女孩被我拉走,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整个太平间都回荡着这刺耳的声音。
紧接着,她猛地从停尸床上跳了下来,身体如鬼魅般轻盈,朝着我们快速逼近。
她的双手变成了尖锐的爪子,在空气中挥舞着,发出“呼呼”的声响,每一下都仿佛能撕裂空气。
我护着小女孩,一边往后退,一边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符篆。
符篆在我手中瞬间燃烧起来,发出金色的光芒,形成一道光幕将我们笼罩其中。
须臾,那具女尸犹如发了疯一般,以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不停地撞击着面前的光幕。
只听得“滋滋”声不绝于耳,仿佛是电流通过时所产生的声音。
每次撞击之后,女尸的身体都会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弹开一样,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但她却毫不在意身上的伤痛,迅速爬起身来,继续毫不犹豫地冲向光幕。
如此周而复始,女尸一次又一次地向着光幕发动猛烈的攻击。
而随着她每一次的冲击,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光幕也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上面闪烁的光芒也变得越来越暗淡,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崩溃。
眼看着光幕已经摇摇欲坠、难以支撑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面色惨白得如同白纸一般、模样甚是诡异的小女孩伸出她那瘦骨嶙峋且冰冷无比的手,轻轻地触碰在了光罩之上。
而几乎与此同时,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女尸竟也如影随形般地碰向了光罩!
刹那间,只听得一声尖锐至极、足以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骤然响起,震耳欲聋,响彻整个空间!
伴随着这声尖叫,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光罩瞬间炸裂开来,化作无数碎片四散纷飞。
紧接着,一道极为刺眼的光芒猛地迸射而出,犹如闪电划破夜空,令人无法直视。
在这耀眼光芒的笼罩之下,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天堂之中。
我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我震惊不已——只见那对母女正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宛如两颗相互依存的流星。
母亲温柔地将女儿搂入怀中,脸上洋溢着感激之情;而小女孩则眨动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同样满含谢意地望着我。
然而,她们的眼神似乎并不只是单纯的感恩与道别,更像是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诉求。
正当我试图解读其中深意之时,突然间,我的脑袋传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天旋地转之间,意识逐渐模糊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悠悠清醒过来的时候,却惊愕地发现自己依旧身处地下一层那宽敞无比、但又四处弥漫着诡异气息和阴森寒气的太平间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部一直处于直播状态的黑色手机忽然传来一阵短促而尖锐的提示音。
我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摸进衣兜,将其迅速掏出。
目光先是落在屏幕上那个热闹非凡、充满着灵异与恐怖氛围的阴间秀场直播间画面上,随后才缓缓移向新收到的那条短信通知。
带着满心的好奇与忐忑,我深吸一口气,轻轻点击短信图标,进入到短信详情页面。
只见上面清晰地显示出一行文字:“恭喜你在废弃医院太平间成功解救了母女俩的亡魂。
现触发第五个直播中的任务:请务必完成这对母女俩亡魂的心愿,揭开隐藏在废弃医院背后那不为人知的秘密,并找出害死她们的真正凶手以及事件的真相!”
我紧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心跳愈发急促。
“揭开医院背后的秘密,找出凶手……” 我喃喃自语,目光缓缓扫过依旧阴森的太平间。
那对母女的身影已然消失,可她们临走时的眼神,却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满含着无尽的冤屈与期待。
我定了定神,将手机揣回兜里,再次审视起这个太平间。
四周的墙壁上,水渍斑驳,像是岁月流淌的泪痕,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那些摆放整齐的停尸床和停尸柜,如今看来,每一张停尸床床都似乎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决定从那些摆放着的停尸床和停尸柜入手,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我缓缓走向最近的一张停尸床,手电筒的光在床面上摇曳,映出一道道岁月的痕迹。
我缓缓走向最近的一张停尸床,手电筒的光在床面上摇曳,映出一道道岁月的痕迹。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伸手缓缓掀开盖在上面的白布。
一具早已化为白骨的尸体静静躺在那里,空洞的眼窝仿佛正凝视着我,散发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我仔细端详着这具白骨,试图从中找出与母女俩死亡有关的线索,然而除了那触目惊心的白骨,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正当我准备放下白布,转身查看下一张停尸床时,一阵若有若无的滴水声,幽幽地钻进了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