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婳因为这句话差点一个趔趄。
“哪、哪有哇！”她的回答有些力不从心。
因为小狗刚刚确实就是掏出手机想要交换联系方式的。
身边人的八卦不吃白不吃。
但面对宋锦眠，姜婳婳没敢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四舍五入不就是等于听坏话被当事人抓包了吗！
小狗不敢多说话，小狗只能逞强的否定自己的意图。
但话语中的逞强也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
姜婳婳还试图生硬的转移话题：“怎么下来啦？我们要不要上去看宋临霄呀？”
宋锦眠神色淡淡：“他好像昨晚没睡好，早早就睡下了。”
姜婳婳又想了想：“那教父饿吗？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什么呀？”
宋锦眠眼皮都没抬：“刚才不是才说烤地瓜吃的肚子很撑很撑吗？”
姜婳婳：“……”
他怎么知道自己给宋临霄发消息了？
虽然是很平常的语调，但是她居然从中听出了一点点不太舒服的感觉。
原本小狗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报复，还是背地里偷偷的报复。
没想到宋锦眠居然发现了。
咳咳咳，不慌不慌，小狗早就想到这个结果了……主要是没想好怎么来应对这个场面。
姜婳婳一时间还有些进退两难。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原地，还是宋锦眠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宋锦眠叹息一声，声音消融在凛冽寒风中：“回去吧，晚上起风了，容易着凉。”
回去的车上，宋锦眠已经调节好了情绪。
他声音温和的询问着姜婳婳有没有发生有趣的事情、有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明天又想要去哪里玩。
丝毫让人察觉不出之前的插曲。
就仿佛往湖面投入一颗石子。
在泛起涟漪后，很快就会恢复成往日平静的模样。
姜婳婳一板一眼的回答着，明明是和以往不同的氛围，但是姜婳婳却感觉到不适应。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这种奇怪的感觉。
就像是镜子里沾染上了水彩。
不会很明显，但一旦发现了就会觉得非常突兀。
姜婳婳看着宋锦眠的面容，无端想到了之前看完宋临霄的那次，他的心情好像也不是很好。
为什么？
姜婳婳对于情绪的变化察觉一向是非常敏锐的。
但宋锦眠实在是太会调节情绪了。
姜婳婳忽然有些头痛。
她想不通为什么宋锦眠会难过。
第一次不开心的理由，是因为她当时在聊宋临霄。
第二次不开心的理由，是因为她只给宋临霄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