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明直尴尬住了。
“那个，县令大人，我刚刚只是一时激动，实际上并没有领兵的经验，难道还真要让我上阵杀敌么？”
“非也，我是问，你们派出的耳目，有没有发现海寇的行踪？”
卢明直更加尴尬了。
“实不相瞒，得了县令大人吩咐之后，我立即派出族中人手，同时还联络与我家相联的几个商会，可是到现在为止没有发现海寇还会来袭扰。”
“或许他们本就是一时兴起，上岸来打劫一波就撤回海上了。”
“朝廷吃此大亏，营江下游特别是沿海江口必定更提高警惕，不可能再让他们得机会渗透到兖州来。”
卢明直说得比较委婉。
再怎么说营江也是大夏的内江，沿岸驻有不少的郡县乡勇。
海寇们又不是傻子，一次可以带着侥幸之心偷袭，再次偷袭怎么成功？
大夏好歹也是大国，岂能被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得手。
“你们立即把派出的人手收回来。”
唐宋面无表情地下了新的命令。
卢明直松了口气，失笑道：“我就说嘛，县令大人也是认为……”
“然后，暗中再派出人手！”
一句话，让卢明直后面的话全都堵回肚子里，说不出来了。
“还，还要再派人手？”
“当然了，明松暗紧，这翻道理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别以为海寇的大本营在海上，便对于内陆之事完全不知，若我所料不错，大夏国内，必有他们的内应！”
卢明直大吃一惊！
“内应？这样的行为，岂不是背叛大夏？谁会冒着这等族灭的风险？”
“呵呵，要冒大风险，自然要有与之对应的收益！”
卢明直皱紧了眉头，细细思索唐宋之言。
他所说的绝不止是营江两岸的内应这么简单，还有更多的含义。
试想，就连他们兖州之地都出现了海寇的内应，那么沿海之地呢？
难怪啊！
难怪营江江口处的郡县，对于海寇渗透没有任何的警戒，说不定他们之中的要害衙门，已经跟海寇勾结在一起！
营江如此，其他的大江大河呢？
难道说，大夏沿海之地，对于海寇们已经中门大开，任由对方杀进来？
“我明白了，此事我不会惊动任何人。”
“除此之外，你还要找到营江的一处秘密支流，以卢氏一族在营江的经营，必定能找到这种河滩，我们必须要在海寇们最意想不到的时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卢明直现在对唐宋已经心悦诚服，连忙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