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倒不在乎之前得罪过她,会不会被她倚仗家世报复。
相反,她背景越深,才越有合作的价值。
“得啦,本县还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打你板子,以后在本县县衙之内休要造次。”
唐宋心里虽然略有些欣赏,可是嘴上还是摆足了官威。
李玄月也知道赵寒松委屈,顿时觉得不乐意了。
“寒松虽是失礼,话却没错。你身为县令,怎么能如此懒惰?”
莫说一介县令,便是贵为帝皇,也要勤于政事,便是装也应该装个样子出来。
他们前来县衙乃是为了好意提醒,万没想到堂堂县令大人竟未起身。
便不算他们之前对于唐宋的偏见,只是冲这一点,都让李玄月等人对唐宋非常鄙夷。
唐宋却丝毫没有“知耻”的觉悟。
“怎么说话呢?以民责官,先要吃本府沙威棒么!”
“你!”
李玄月愤而指着唐宋。
若非知道兹事体大,她真想不顾一切暴露了身份,然后狠狠教训下这个县令。
孙师爷站出来拱了拱手,眼睛却是斜向上,一副鼻孔看天的姿态。
“你们都是外地而来,初至青田,别说我们欺负生人。”
“我家县令天姿聪颖,处理政务极快,再者县太爷习惯于夜间办公,每日处理政务,接见外地商贾一直到过了子时时分。”
李玄月愕然,若真如此,那唐宋反而更胜过大夏朝绝大部分官吏了。
灵儿却不解地道:“怎么可能,烛光暗淡,便连大内皇宫之中,晚间想要提供足够的照明,不知要消耗多少流月烛呢。”
“县令大人天天办公至子时之后,那要烧掉多少蜡烛?”
李玄月赞道:“还是月儿心细,差点儿便让这县令给唬住了。”
唐宋露出狐疑的表情。
“你们不是商贾之家出身么?怎么会知道皇宫里每晚烧得什么蜡烛?”
灵儿这才明白自己说漏了嘴,赶紧狼狈低头。
李玄月连忙补救。
“你也知道我家在京城经营,关系自然多,就连皇宫的生意我们家也是做的,那流月烛还是我家供应给皇宫的,自然清楚内情。”
之前她便铺垫自己家族是有靠山背景的,此时所说之言倒不容易引人怀疑。
唐宋也不深究,指着门外的方向。
“我处置本县政务如何,你们尽可能出去问问本县百姓。”
“现在言归正传,你们前来县衙,不止是为了看我有没有睡懒觉吧?”
李玄月正色道:“我们此来是想提醒你,莫要看现在青田县内歌舞升平,整个兖州却多有乱民。”
“现在有大量商贾被吸引至青田县,大量的商铺已经开到了县城之外,仅靠着本县差役岂能护得大家周全?”
唐宋不禁皱起眉头。
“你们现在虽是本县合作的贵宾,但插手本县事务是不是太深了。现在你们应该尽快从京城调银子来才对吧?”
李玄月早知道这个县令是只认银两的,直接从袖口抽出了几张票据。
“三十万两还需要多等几天,不过现在已经筹得十万两,就在衙门之外。”
“付了部分定金,我自然也要关心自己的货,以兖州如今盗匪四处流蹿的情形,县令大人要让我怎么相信,你们有能力安全地把货物运至京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