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不按常理出牌。
顾临风也像是没听出顾凛话中的讽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我没这个意思，阿凛，你别把我的话往这个方向扯，像是我在挑拨关系一样。”
话中的无可奈何，仿佛在包容一个脾气十分怪异的小辈一样。
顾临风自己转移了话题：“在医院不比家里，要不要我从家里给你找个贴心的老佣人来伺候。”
顾凛半靠在病床上，好整以暇的说：“不用，我自己带了人。”
“十分贴心。”
病房里的外人，也就柯铭和姜念了。
柯铭这段时间还要处理公事，没这么多时间陪顾凛病房里。
那顾凛嘴里，“十分贴心”的人，就只有姜念了。
顾临风的视线不由得转向了在边上装背景板的姜念。
顾凛瞥了一眼姜念。
“傻了？还不去给三爷倒杯水。”
姜念磨了磨牙，认命的去倒水了。
顾临风：“看着倒不是很机灵，真的不用我给你带人来吗。”
“要这么聪明做什么，本来就不是干这个的。”顾凛意有所指的一扬下巴，点了点姜念纤细的背影：“在其他方面贴心不就行了。”
“其他方面”那几个字，分明没什么语气起伏，但愣是让人觉得是在舌尖上转了半圈才吐出来似的。
意味深长。
姜念：“……”
她恶狠狠的瞪着顾凛。
顾凛的语气都不带任何波动，但愣是让姜念听了想打人：“大白天的，看什么。”
姜念简直想吐血。
她脸上挂着僵硬的笑，把水放到了顾临风的面前。
顾临风会心的笑了一下。
“我就是来看看，不叨扰你们了，下次我得空了再来。”
顾凛皮笑肉不笑：“也不用来了，大热天的，要是没事就少走动，反正也不是多熟悉的关系。”
顾临风在装傻这一点上，简直和姜念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他完全没听出来逐客之意，站起身来，眉眼温和：“关心晚辈，应该做的，那你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顾临风便离开了。
等他一走，姜念才说话：“顾先生，你能不能别给我安什么奇奇怪怪的身份。”
“我知道，又得加钱。”
“……”
姜念无语。
简直和顾凛没话说。
“弄完了吧，我能不能去博物馆拿点东西。”
她也不知道要在家待多久，总不能一直闲着。
好歹去拿点东西回来，在家里干活算了。
顾凛：“去吧，遇到顾临风，少和他搭话，惹上麻烦了我可不管。”
还麻烦。
顾凛就是最大的麻烦。
姜念心中把顾凛骂到狗血淋头，结果一下子没注意下楼的脚。
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