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欠下的外债到底有多少？”
老张又问，这是很关键的问题。
“据我所知，差不多五六百万！”
“就算把厂里的东西砸锅卖铁，也卖不了那么多钱！”
“不过，那几个都是大老板，不在乎这点小钱。”
“可我们这些工人就惨了，生活都成了问题！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来找王区长。”
秦雅耐心地解释，语气里充满无奈，还有些伤感。
“怎么会被抵押给那么多人呢？他们都傻了？不会提前调查？”
老张对这一点真是感到疑惑。
“就是说么！那些家伙真傻，居然还有人拿着白条上门来要钱！”
说到这，秦雅都忍不住笑了。
“白条？一点法律效力都没有！”
老张这次是真笑了，这样一来，他应该也可以少还点钱了。
但是转念一想，大老板怎么会这么没智商呢？
该不会借的都是黑钱吧！
想着想着，他们就来到了厂子。
气派的大门，却没有一个人守门。
还是秦雅下去，打开了生锈的伸缩门，老张等人才把车开了进去。
众人下车，员工们没跟上来，只有王区长和几位领导。
他们一边走，王区长一边给老张介绍。
“老张啊，这一片地，是政府租借给原老板的，每年收点租金。如果你现在想要这个厂子，我可以把这块地一并卖给你，怎么样？”
王区长诱导性地说道。
“王区长，买这块地，肯定需要不少钱吧，我可没有那么多钱投进去。”
老张虽然没做过生意，但是也不傻。
“不会，如果你要，我做主给你一个最低价，一共也就才三百多万。”
王区长笑着说，再次诱导。
他非常希望老张能买下，免得工人再次闹事。
老张笑了笑，没有答应也没有回绝。
“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
一行人朝着前面走去，秦雅在前面带路。
片刻，她指着前面的一栋五层高楼。
“张老板，那是我们的办公大楼。”
放眼望去，发现上面都涂满了油漆。
就连牌子也被人砸掉了一半，歪歪斜斜靠在墙角！
显然，这是某些工人为了泄愤干出来的荒唐事。
又朝前走了几步，秦雅指着另一栋大楼说。
“张老板，那是我们的保健品研究大楼，因为人们都走光了，很多设备不是被偷，就是被砸烂了。”
之后，她又给介绍了好几个。
“那是我们的员工宿舍楼，现在也没人了。”
“那边是我们员工活动中心，有篮球场，羽毛球场……”
“那边是我们的配送车间……”
一行人继续前行，很快就看见了厂房车间。
“张老板，你看，那就是我们的三个车间，因为怕设备被砸，我把大门给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