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辞看她神色变化:“怎么了?”
“没事。”谈木溪表情放松:“突然有点想她了。”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孟星辞:“你现在,还会想你父母吗?”
她父母忌日是夏天,孟星辞拍戏途中请了一周的假,她那时候担心孟星辞,每天早上都会给孟星辞打电话,问她在做什么,问她好不好,怕她胡思乱想,怕她不吃饭,聊到最后,孟星辞主动开口:“木溪,我昨晚梦到我妈了。”
孟星辞说:“偶尔。”
谈木溪嗯了声,身体一歪,靠在沙发里,她抱着抱枕,觉得不够,对孟星辞说:“你把那个抱枕递给我。”
孟星辞问出疑惑:“你怎么那么喜欢抱枕?”
“因为空虚啊。”谈木溪说:“我不抱着东西就觉得空虚。”
她很大方:“你要给我抱吗?”
孟星辞:……
谈木溪因为和她说开,身体到灵魂意外的轻松,甚至还想着她们离开以后的事:“你说我们算不算同年同月同日死?那媒体怎么报道?说我们殉情?”
孟星辞没吭声。
谈木溪说:“真是委屈你了,明明恐同,死之后还要贴上和我一起殉情的标签。”
她想了下用脚尖碰孟星辞:“要不我们错开吧,我先走?”
孟星辞看着说话的她,谈木溪心情好的时候,话很多,又喜欢开玩笑,她现在心情应该不错,孟星辞心情也不错,她拒绝谈木溪这个提议:“不是说好一起走吗?”
“也是。”谈木溪说:“一个人太孤单了。”
她问孟星辞:“你是不是怕孤单,所以没一个人离开?”
孟星辞笑:“是啊。”她说:“我在等你。”
谈木溪觉得好笑:“你怎么知道我想离开?”
孟星辞依旧看着她,眼底缀了灯光,很亮。
谈木溪没等到孟星辞的声音,她疑惑:“嗯?”
孟星辞神色放松:“猜的。”
“这么厉害?”谈木溪说:“你可以去算命了。”
孟星辞说:“骗你的,我是在等予安好起来。”
“哈——”谈木溪空落落笑了一声:“是吧,我就说孟总哪能这么厉害。”
她垂眼:“那你不怕予安伤心吗?”
孟星辞低着头,谈木溪刚刚用脚尖踢了她,鞋套要掉不掉的样子,因为太大了,不能完全拢住鞋子,露出白皙的脚面,和一截细长的小腿,脚踝圆润漂亮,孟星辞还记得有场戏是她戴脚链跳舞,脚尖往上,链子顺她小腿滑落,垂在白皙肌肤旁,闪闪发光。
孟星辞说:“她会好起来的。”
她说完看谈木溪:“我在,她也不见得开心。”
谈木溪迟疑好几分钟,问孟星辞:“你们,不是亲姐妹吧?”
当然,她不会联想到柳云生和柳书筠那么狗血的事情,只是觉得孟予安和孟星辞,对彼此的态度,不像是亲姐妹,果然,孟星辞点头:“予安是领养的。”
谈木溪说:“没看出来。”
孟星辞说:“你看出来了。”
谈木溪:……
她笑一声:“因为我聪明。”
孟星辞轻轻嗯了声,转头看着她,说:“有什么打算?”
谈木溪没明白:“什么?”
孟星辞说:“要离开了,没打算吗?”
谈木溪回她:“走都走了,还有什么打算。”她问孟星辞:“难道你还有事?”
孟星辞点头:“是有几件事,一直想去做,但没时间。”
谈木溪好奇:“什么事?”
孟星辞目光落在她身上,谈木溪侧脸白白净净,皮肤白皙,眼睫毛很长,微微卷翘,看人时瞳孔映出不同色泽,孟星辞说:“小事,不过可能需要你帮忙。”
谈木溪狐疑:“我?”
孟星辞说:“嗯,你。”
谈木溪也不想问了:“行啊,只要不耽误我时间。”
孟星辞说:“希望不耽误你时间。”
没等谈木溪开口,孟星辞又说:“那你呢,一件想做的事情都没有吗?”
谈木溪被她点了下,声音轻缓:“没有。”
孟星辞问她:“有关祁遇的,也没有吗?”
谈木溪顿了顿,失笑:“有又怎么样?肯定不可能。”
孟星辞靠她坐近一些,问:“说说看。”
谈木溪往扶手边缩了缩,盯着孟星辞:“说什么?”
孟星辞接着问:“说说看,不可能的事情。”
谈木溪被她问烦,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态度:“我想见祁遇,可能吗?”
孟星辞直接被她一句话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