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神:“你没说。”
谈木溪疑惑:“啊?”
她奇怪:“我总不能平白无故咬你一口吧?我又不是小狗。”
孟星辞说:“小狗也不会平白无故咬人。”
谈木溪:……
是在骂她吗?
孟星辞手机铃响起,她从包里拿出来,是孟予安的电话,她说:“姐,你给我打电话了?”
谈木溪见她接电话从她身边经过去了卫生间。
孟星辞看着她背影消失在门口,才回孟予安的话:“嗯,昨晚回来发现钥匙拿错了,想让你开个门。”
“我不知道。”孟予安说:“昨晚我睡得早,对不起。”
“没关系。”孟星辞说:“醒了?”
孟予安说:“刚醒,那你回公司了吗?”
孟星辞沉默两秒:“嗯。”
孟予安放下心,听到孟星辞说:“时间还早,再去睡会。”
她说:“好啊。”
挂了电话,谈木溪才进屋子,她问孟星辞:“回家了?”
孟星辞说:“我和予安说在公司。”
谈木溪没问为什么,孟予安如果知道她在自己家过夜,会不高兴,也会歉疚,她本来情绪就不稳定,没必要给她增加负担,谈木溪点头,从卫生间回来她整个人清醒两分,但还是困,干脆爬床上继续裹着被子。
孟星辞:……
她说:“木溪,我还在这呢?”
“有什么关系。”谈木溪背对她:“你又不喜欢女人。”
孟星辞:……
谈木溪说:“你要睡去隔壁客房。”
孟星辞是没心情再睡了,准备洗个脸回公司,她去卫生间的时候看到洗漱台上放着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孟星辞拿起牙刷,看向房间。
天色未亮,一切都是暗沉沉,房间里蒙上一层灰色,孟星辞怕打扰谈木溪,洗漱的动静很小,还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但谈木溪还是醒了。
她睁着眼,看合上的窗帘。
她睡前不喜欢合窗帘,她喜欢被阳光照醒的感觉,虽然大部分时候是天没亮就要起床了,房门也被轻轻合上,卫生间的声音更小,在她听来十分清晰。
孟星辞应该是在刷牙。
她刷牙的时间有点长,很仔细,孟星辞说她小时候爱吃糖,牙齿基本都换了一遍,蛀牙的时候疼的死去活来,从那之后她就很少吃糖,也爱护牙齿了,谈木溪想难怪她牙齿那么整洁漂亮,随后想到有次拍戏途中她给孟星辞递了糖,孟星辞有点无奈:“你这么爱吃糖,牙口还这么好。”
她说:“可能长大了牙齿有防御力,小时候吃不到。”
什么歪理。
孟星辞被她逗笑,垂眼从她手心里抽走一颗,边剥开边说:“我吃蛀牙了,你得负责。”
她点头,将手心里的糖一股脑塞孟星辞手上,孟星辞错愕,她说:“多吃点。”
她负责。
谈木溪翻了个身,光顾着回忆,连孟星辞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应该走了吧,门外很安静,四周很安静,谈木溪再度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裹着被子,被心跳吵到睡不着,起身拉开抽屉,拿出安眠药,捏着药瓶她叹气,塞回去,合上抽屉,披着毯子下床。
反正睡不着,玩个游戏好了。
孟星辞一抬头看到谈木溪裹着毯子站房门口,阳光一点点升起,驱逐屋子里的黑暗,半朦胧间,谈木站那里。
孟星辞以为是做梦。
谈木溪说:“还没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