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夏国安道歉的速度飞快。
“阿妗”
他还想说什么,夏妗反手关了门,将他关在了门外。
杂物间的房间,窗户很小,窗帘拉着关了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夏妗拉开窗帘将窗户打开。
终于有了些新鲜空气涌进来,让人能喘口气。
房间里的东西很少,一张不太好看的小床,这张床是佣人房淘汰下来的东西,靠背破旧,夏妗住进来时买了一条蓝色的毯子遮盖。
床的正前方靠着墙壁摆着一张长桌,桌子的角落,放着一瓶已经空了的香薰瓶,青梨果香,她喜欢的味道,这一瓶是她在一家夜市小摊位买的,杂牌,味道不如正经牌子的舒适,后来再没买过。
她搬出夏家时,这香薰还剩一点,现在隔了这么久,已经空瓶干涸。
除了这香薰瓶,桌上还摆着几沓没用过的稿纸,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以前夏妗就是在这里没日没夜的画稿。
拉开桌子抽屉,里面还有几张她的废稿设计,以及用于手绘的彩铅和各色勾线笔。
夏妗坐在椅子上,一遍一遍的翻开那几张作废的设计稿,都是那个时间段画的,没有一张有后来蓝色眼泪的影子。
至于下药。
夏妗看着这有限的空间,回想那段时间在这个家里自己的生活,全部都由自己经手。
总不能是半夜睡着后,有人撬了她的嘴给她喂了药吧。
完全没可能,她住在夏家没有安全感,几乎每晚睡觉前,都会特意反锁上门。
不出意料的毫无收获。
一无所获,夏妗没有多逗留,等她再次开门时,没想到夏国安还守在门外。
见她开门,便又用那让人厌恶的眼神看着她,叫她,“阿妗。”
对于夏国安夏妗是看一眼都嫌多。
幼时受欺负时,她也将被救的希望寄托在过他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身上。
可他每每看到她被打,被人当狗一样的欺负,被她的好女儿坐在屁股下当座驾时,面对她乞求的眼神,都选择了漠视。
他对她,不管不问也不打不骂,实实在在的将她视为这个家里的空气
任凭徐婧夏安安欺辱打骂。
又不知道哪一年开始,他突然开始有意无意的来接近她,在徐婧不在的时候。
用恶心的慈爱的眼神,用小心讨好的语气,叫她‘阿妗’。
比和徐婧在人前母女相称,还让夏妗恶心。
她最该恨的就是这个男人。
他毁了妈妈的一生。
夏妗皱着眉,无视着夏国安要出去,却在抬脚之时,突然被跨进来的夏国安推进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