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京墨见他回来,给他到了一杯茶。
柳时序捶着酸痛的胳膊,不由抱怨道:“六师弟,我怀疑大师姐她故意针对我!那个木剑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木剑!”
“嗯。”柳京墨淡淡应了一声,将茶水推过去。
柳时序只以为他口头应付自己一句,毕竟平日里不管他说什么六师弟都是只回答“嗯”、“哦”、“好”这样的单字,忍不住加重语气道:“我说的是真的!你说,真的不是她在戏耍我们吗?”
“剑会变重,不是戏耍,是,锻炼。”柳京墨惜字如金。
柳时序跳了起来,激动道:“你也察觉到了是不是!怎么就不是戏耍,剑那么重,怎么可能做到天天挥两百下,就算今天可以,那一日复一日,胳膊岂不是要废掉!”
柳时序不赞同的看着柳京墨。
柳京墨皱皱眉:“小师妹,就可以。我亦……勉强。”
于是柳时序立马想起了挥剑自如的柳莳萝。
“……”
好好好,原来废物竟是他自己。
“你……算了,是我误会行了吧!”柳时序气哼哼的倒回自己的床,翻来覆去抱着自己的枕头捶了几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气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五人无论风雨都准时来到白枝的小院前练习挥剑。
本来大家都等着过阵子白枝让他们滚蛋,然而这一等,就是两个月。白枝虽未露面,但是有人想要偷溜的话,都会被停在院外那颗果树下的海东青给啄回来。
再次企图偷懒,但失败的柳时序彻底爆发了,猛的将手中的木剑向小院木门砸过去。
“我不干了!”他无赖似的大吼,“这一天天像木头似的在这里重复这种无意义的动作到底有什么用?爱谁谁,反正我是不干了!”
他不顾柳青黛的劝阻,生气的往回走。
就在这时,一把锈剑破门而出,直逼柳时序后背。
“铮”的一声响,柳时序惊愕回头,只见柳白苏横剑挡在自己身后。
而那把锈剑凌空劈来,将他身子硬生生压低了几分。
柳白苏震开锈剑,谁知下一秒它又继续劈过来。
也没有多余的招式,就那样直直的劈。柳白苏招架了几次,发现那剑的力道一次比一次狠,似乎今日不劈到人是不会罢休的。
于是他赶紧嘱咐柳时序去将扔掉的那把木剑捡起来。
“三师兄?”柳时序惊愕道,“你受伤了。”
锈剑劈下来的力道震得柳白苏虎口发麻,随后一次比一次力度加重,最后冲击到了他的心脉,令柳白苏的唇边溢出了鲜血。
柳时序这下不敢任性了,赶紧去取插在院门上的剑。
锈剑似乎盯准了柳时序,见他往小院跑,立刻调转了目标。
“四师妹,六师弟,拦住那把剑!”柳白苏咳着吼道。
柳青黛与柳京墨立刻动身替柳时序争取时间。然而锈剑的力道巨大,两人不敢像柳白苏那样正面去承受它的一劈,只得用其他方式试图改变锈剑的方向,然而却被锈剑的余力震飞。
眼看那锈剑直冲柳时序的命门而去,柳白苏心头一急,大喊道:“大师姐,剑下留情!”
“哐——”
随着男子的尾音落下,不知何时冲过去的柳莳萝用那锈剑一样的招式竖劈而下,将锈剑攻势拦腰挡下。
锈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小院门“吱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