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后却果断拒绝了她。
白枝愣住了,不曾想自己都说道这份上了,皇后竟然还是咬死不松口。
“为什么?母后?”
白枝不解的抓住她的衣袖:“就算你现在不让我见父皇,但若是过几日朝臣问起,您又如何应对?”
皇后满眼欲言又止。
最后只能咬牙道:“婠婠,今晚的事你就当做什么也没听到过。回去吧,待在公主府,最近几日少出门。”
皇后拉着她的手嘱咐。
白枝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来皇帝昏迷之前一定交代过她什么,所以皇后才将口风瞒的这么紧。
若不出所料,今晚她父皇的几名心腹大臣要被召进宫了。
皇后想来是不想让她插手朝堂的事情,更害怕她知道的多,会走漏风声。
在怎么样,她在皇后眼中也只是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纵使她说出那番话,最多也只是引起皇后的警惕心,大事,她还是要交给前堂那些人来商定的。
如果时间充裕,白枝也能理解,但是现在坏就坏在,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现在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候了。
那些大臣们再怎么商议对策,也来不及了啊!
白枝敛了敛心神,望向皇后道:“那母后,我过些日子可以搬来后宫住吗?我也……很担心父皇。”
皇后点头应允了。
白枝带着贴身婢女走出来养心殿,并没有立马离宫,而是去御花园逛了一遭。
然后又去了御书房一趟。她出示了皇帝曾经赐给她的一枚腰牌,谎称是皇上让她过来取东西。
御林军乖乖放行,最后白枝带走了挂在御书房的尚方宝剑。
因为她的行为太过大摇大摆,丝毫不见心虚。御林军们也不曾怀疑什么,只是面面相觑,纷纷在揣测从今夜之后,或许前堂又要传出些风声了。
他们以为白枝取剑是要给皇帝送去,然而白枝早就带着剑匣直奔公主府。
“来人,将宋斐召来。”
戌时,公主府内灯火通明。
书房内,白枝见到了脸色苍白如纸的宋斐。
或许是长期不曾规律饮食的缘故,面前的人浑身都透露出一种风都能吹倒的虚弱。
一见到白枝,宋斐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公主收回成命。”
青年郎君的头重重磕在书房的青石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白枝在书桌后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赶忙收敛脸上被惊的表情。
“你先起来再说。”她淡声道。
但是青年依旧跪着,不曾抬头。身子也没有挪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