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说得郑重其事,却也恰好拿捏到了他们。
如果一开始他们是以段淮星对头的身份对付她,那就不该吐露废弃厂的事,因为与他们无关,但现在他们说起了废弃厂的事,倘若敢无视段淮星的威慑,那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合理”揭穿他们在演戏。
接下来,就看这群人要如何打破这种局面了。“哼,好一个狐假虎威。你当段淮星闲得会在乎一条走狗的事情?”
那男人冷冷一笑,竟然不接白枝的茬,打算直接做无赖,含混来达到目的。
这般说着,他手也不客气的伸向了白枝的衣领。
那动作做看起来不似作假。
白枝想,都到这一步了,段淮星还不让人站出来阻止,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狗东西!
白枝冷着脸钳住了那只往自己领口伸的手,微微用力,成功看到对方的表情有一瞬间扭曲。
“既然知道我是他的走狗,就没打听过我是凭什么留在他身边做事吗?”
她话音刚落,手再度用力,四周的人似乎听见了一声清脆的骨骼错位声。“啊——”
男人顿时痛得面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人也不受控制双腿跪了下去。
好死不死的,这时他想起了少年对自己的嘱咐:她的力气略比常人的大,最好别起正面冲突。能尽量想办法弄破衣袖就行。
他那是只以为他在说笑,一个少女的力气再大能大到哪去?
现在他切身体会了一把,真真是生不如死。
一开始本来是想吓唬一下她,然后再故作恶劣或者不洗爱心划破她的衣袖的,可是看着她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莫名就来了气。
装什么呢装?
“欺负女生,算什么男人!”白枝义正言辞的骂道。
然后她再看向四周的人,目光里带着鄙夷。随后她在心里默默倒数了三声,警笛声在巷口响起。
随后一波警察冲了进来。
“谁是蒋白枝?”
“我。”
“有人报警说这边在聚众斗殴。”
“不是。”白枝摇头,“没有聚众斗殴,是这群人对我进行xing〇sao〇rao,我今年还没满18岁。”
白枝脸不红心不跳道。
“什么?你别胡说,我们什么时候对你……xing〇sao〇rao了!”
旁边的那个领头少年慌忙跳出来指着白枝道。
一名警察打量了一下白枝,然后用那种不信任的目光道:“真的吗?”白枝淡定道:“叔叔,他说想看我手臂上有没有疤痕,然后来解我衣服的口子,旁边的人也只是看着,没有出声阻止,这样不是xing〇sao〇rao是什么?”
顿了顿,她迎着那群警员的目光坦然道:“因为我反应足够快,和警察叔叔你们来得及时才没有让自己受到伤害,叔叔你为什么还要质疑我这个受害者?”
白枝不确定玛丽苏的设定里警局有没有遭受“污染”,所以话也直接挑明了说,当着人多直接反驳,不让自己吃哑巴亏。
那名警察被怼了一下,见四周同事看自己目光也带着不赞许,表情讪讪,然后不再说话了。
一群少年被带出巷子的时候,白枝看见马路边的警车旁站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