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她不在乎谁喜欢她,但凡挡路的人,她都会拔除,谁也不例外。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下?”
楚昭月目光打量着她。
白枝伸出一只手指抵在唇边,微笑道:“秘密。”
沧州王要大婚了。
这是近日里的沧州最大的喜事。
距离容家三公子娶亲没多久,沧州便又有喜事临门。
百姓听说,沧州王要娶的是五年前那场瘟疫中救了不少人谢大夫,谢白枝。
当初沧州瘟疫结束前夕,谢大夫竟然被歹人所掳去,得幸被容府世子,也就是现在的沧州王所救,如今两人修成正果,百姓们喜闻乐见。
说起这沧州王和谢大夫的事啊,民间也流传着不同版本,有的说两人是英雄救美一见倾心,有的说是危难之时不离不弃情愫暗生,也有的说是瘟疫时两厢倾心日久生情,一人传一人,最后也不知那一个版本是真的。
总之谢大夫会成为未来沧州的女主人,沧州百姓是十分乐意的。
如今那救治病人的义堂还在城北伫立着,曾经躺的是感染瘟疫的百姓,如今住着一些被遗弃的孩子和失去父母的孤儿。
自瘟疫愈后,沧州少了一座乞儿庙,却多了一座收容所,那里为被遗弃的孩子提供一方庇护,也让百姓们永远记得那位女子和众多大夫危难之际所作出的牺牲。
白枝知道义堂之事少不了容府的帮助,但听着坊中传闻,也只是冷笑一声。
那些莫须有的谣言是谁散布的不言而喻。
白枝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容灼是想玩哪一出。
成亲?别开玩笑了,自五年前离开后她与他就再也未见过,见鬼的日久生情。
“说说吧,你家主子想做什么?”
转身看着紧随其后的十七,白枝面无表情的质问。
十七依旧木着脸:“主子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当今圣上。”
“……”不信。白枝看着鱼贯而入的丫鬟婆子,额角直冒青筋。
一旦她不配合,仆婢便呼啦啦的跪一地,说是奉命行事,不然就会落得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甚至惊动了容老夫人。
再次见到容老夫人,与五年前相比,她的眼角已经多了几分细小的皱纹。
她眼中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愉的之色,只是挥退了丫鬟婆子,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与她说起了过去这五年的事。
白枝听完老夫人的话,只有一个想法:好你个容灼,连自己亲娘都骗。
白枝也深知,只有再次见到容灼,才能有机会搞清楚他想做什么。
婚礼准备得特别快,白枝却有种自己好像已经反反复复经历过许多次成亲的感觉。但每次,似乎都有些阴差阳错的意外,就像是一种诅咒一般。
花轿用的是马车。
四匹雪白的骏马拉着一辆大红色的花车,车帘四面都是绯色薄纱,人们只能透过那层层薄纱隐隐约约窥见里面执着纨扇的女子身形一角。
白枝听见有人喊了一句“谢大夫”,紧接着,四面八方便陆续响起了喊声。
白枝伸手撩起了一角纱,百姓们看清了她的模样,顿时更加激动,喊声也愈发大了。
他们说着吉祥话,脸上是一片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