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谢裘玉应该清楚现在谢白枝具体是什么情况。
“哐——”
桌上的水杯被男人扫落在地,十七抬头看向自家主子,只见后者脸色阴晴不定,唇边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好一个师徒情深,倒是显得我们这些局外人有些多管闲事了。”
十七不敢搭腔。
而此时义堂的谢裘玉却捏着昨日收到的一叠薄薄的信封,眼中晦涩。信上面只写了短短几行字。
大约是讲瘟疫即将除去,她想趁此时离开沧州前往别处看看,不必担忧她。
笔迹虽然是徒儿的笔迹,但是谢裘玉心中还是不安,其实他更倾向于是有人带走了她。但是会是谁呢?
谢裘玉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他若一走了之,就如信中所说,谁来善后?
此时谢裘玉竟然有些后悔自己常居山林,识人不多,如今竟然难以找寻帮手。
最后谢裘玉想到了林家,于是再三思量之下,寻求了林府的帮助。
谢裘玉见的是老将军,结果在书房商议时却被林祈奚听了去。
等众人发现时,林祈奚早已骑着踏雪往沧州城口飞奔而去。
“这孽障,当真是不要命了!”老将军气得吹胡子瞪眼,满面怒容。
而谢裘玉却因为林祈奚的举动若有所思。
得到林祈奚出城消息的容家二公子,此时正捏着十七探听到的消息,神色冰冷的往楚昭月院中走。
还未至院中,便立马做了别的决定:“十七,备马。”
狠狠将手中的东西摔掷在地,容灼眼中浮现出细碎的冷意。
好一个谢白枝,居然和她玩金蝉脱壳这一手。
不得不说,容灼掷猜对了一半。
白枝确实有金蝉脱壳离开沧州的打算,但是还未实施便被楚昭月派来的暗卫打断了计划,还逼迫她自留下一封书信,装作是自己要离开的样子。
白枝索性将计就计。委托者前一世的那场绑架主谋,是谁便不言而喻了。
于是她便将计就计,被那些人带出了城,结果没想到半路却被另一群人了截胡。
截胡这群人显然有备而来,杀机四现,反观这些绑架她的人此刻反倒成了保护方。
听着马车外激烈的厮杀声,白枝忍不住嘴角抽抽。
不晓得的还以为她是什么香饽饽,看来她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啊。
不过楚昭月的暗卫实力比之容灼身边的差了不少,最终白枝被截胡方带走了。
她本以为对方会当场将她斩杀,各种脱身的麻药迷药都捏在手心了,结果又传来几声捅刀声,最后马车外只剩下两道呼吸声。
这……内讧了?
白枝倒是困惑了对方并没有掀帘进来,反而直接驾着马车继续疾驰。
一连三天,相安无事。
马车也抵达了抚州。
掀开帘子的瞬间,白枝恍然以为自己见到了谢裘玉。
只是眼前这张脸比之谢裘玉又多了几分成熟和儒雅。
“师……师傅?”
“你便是,谢白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