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所以,他是在告诉她,即使谢裘玉不在此地,楚昭月也同样可以与他飞鸽传书吗,尺素寄情么?
“你扣下了她所有信?”虽然是问句,白枝神情却十分笃定。
容灼勾起唇:“是。”
“你待如何?”
“各取所需。”容灼神色从容,“谢姑娘想要的,也正是灼所图。”他不想楚昭月继续把一颗心落在谢裘玉那里,她应当也是不乐意的。毕竟,她不是那么喜欢谢裘玉么?
“你真是……狡诈。”白枝不客气的评价道。
“谢姑娘过奖。”容灼厚颜无耻的收下白枝的话。
白枝“哼”了一声,心里虽不服,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容灼的手段才能真的阻断两人的联系。而她若做得太过明显,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撮合容灼与楚昭月,似乎是当下唯一的方法。
毕竟他,挺会装。
“容二公子,面具带久了,小心最后面目全非。”
“这就不是谢姑娘该关心的事了。”
白枝冷笑。
江南一行,返家后楚昭月最大的感受,就是觉得自家二表哥,似乎有些变了。
她说不上来他是哪里变了,但她就是觉得对方似乎没有之前那般待她亲密了,反而多了几分若即若离,偶尔面对她不经意的触碰,甚至还会立马与她保持起距离,这让她烦闷的同时,又升起丝丝异样的感觉。
但楚昭月又不能向别人倾诉,这样搞得似乎她对二表哥有意一般……等等,她可是一直把二表哥当兄长,并没有别的想法!
楚昭月赶紧甩甩脑袋,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两个月后,容灼的腿已经痊愈得七七八八,可以试着下地走路了。
白枝给他制订了康复训练计化,在十七和十三的帮助下,开始了复健。运用委托者的医术,再结合她脑子里所拥有的现代医疗知识,让容灼这腿恢复如初并不难。加上容家又用那些上好的药养着,这腿恢复的速度比她预计的快了许多。
而另一边楚昭月此时情绪却不怎么高涨。
“翠露。”
她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在梳妆台前坐着:“近日……有信鸽吗?”
翠露给楚昭月梳着头,闻言摇摇头:“回小姐的话,没有。”
“一只都没有?”楚昭月不死心。
翠露认真想了想:“奴婢让院里的丫鬟都注意着,一有小姐的信就会及时呈上来。”
听了翠露的话,楚昭月心中难免又升起难过。
“他当真不想再于我有一丝一毫的牵连么?”自言自语一番后的楚昭月干脆不想了,继续让翠露给自己打扮:“……也罢,你替我快些梳,待会我还要去二表哥的院子看他。”
翠露应了一声“是”。
容灼是个极有心计的人。
几个月相处下来,白枝只有这一个感受。
和他成为敌人可真不是什么好选择。
看着院中不介意用自己的伤势来扮可怜换得楚昭月来注视的人,站在屋檐下的白枝直摇头。
一旁的十三瞧见她的动作,不由得冷嗤:“怎么?嫉妒?我家主子和昭月小姐郎才女貌,是你这种女人羡慕不来的眷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