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别人不提,他不会深想,但别人提起后,就经不起一番细想了。
白枝却十分理解。毕竟那是身负气运之人,对常人确是有些难以解释的吸引。
谢裘玉终究还是同意了白枝留下来。
“枝枝,若不喜欢,不必强求自己。”是时谢裘玉最后对她的嘱咐,即使他更想对自己小徒儿说的是那男人并不适合她。
但是介于十七在一旁,谢裘玉也不好多言。
白枝和谢裘玉告白后,便被十七带回了容府。
再次回到这偌大的府邸,白枝的心境却是比之前理直气壮了许多。
毕竟现在,是有人有求于她。
别院中,楚昭月听闻了这一消息,立马就询问了谢裘玉的下落。
翠露摇摇头:“看门的小厮说,只有谢姑娘一人,并未见到谢公子的身影。”
楚昭月不太相信,谢裘玉不在,那谢白枝独自回容府做什么?还是十七亲自把她带回来的。十七相当二表哥的左膀右臂,能这样做,无非就是二表哥的意思,二表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真的是因为谢白枝口中所谓的“肌肤之亲”,二表哥真的和她……有什么?
一想到这里楚昭月心里立马升起一丝丝不舒服的感觉。
什么啊,二表哥怎么看也不会喜欢谢白枝那样的姑娘吧?
她想不明白,便直接去了容灼的院里。
可是院中的场景却出乎了她的意料。
只见一身玄衣的男子此刻正勾着唇角,眼神温柔的和那名白衣女子对坐饮茶,石桌上摆着几盘精致的糕点。
女子身后的丫鬟怀中抱着几株艳丽的海棠,像是刚折下来的。
楚昭月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容灼院中那株他亲手栽种的西府海棠。平日里二表哥都宝贝得很,根本不让人随意攀折,如今居然就这么折下来讨人欢心了。
楚昭月越看越觉得心里不畅快。
许是见她来了,白衣女子忽然站起身来,盈盈一笑,隔着石桌附身凑近玄衣男子。
菱唇微启,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男子唇边温润的笑意愈发明显。
楚昭月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心里突然堵得慌。于是她便站在石拱门外大喊了一句:“二表哥!”
那边的两人闻声马上就拉开了距离。
提着裙子“哒哒哒”来到两人身边,楚昭月瞅了一眼白枝,翘着唇道:“二表哥,你和谢姑娘说什呢,这么开心,也说出来让我听听呀。”容灼黑眸微动,道:“刚刚我们正夸这海棠开得正好。”
楚昭月心不在焉瞥了一眼那海棠,确实是娇艳欲滴。
“既然楚姑娘来了,那我也不打扰二位了。”白枝笑着和容灼道别,只见男人眼中有一闪而过的阴霾。
楚昭月自然也没有挽留白枝,而是顺势坐在了白枝刚刚的位置,任谁也看得出现在她的情绪并不高涨。
“表哥,你和她……”楚昭月欲言又止,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纠结表情。
容灼却温和回了楚昭月想知道的问题:“谢姑娘此次回来,只是为我治腿罢了。”
此话一出,楚昭月并没有放心下来,反而觉得他似有遮掩。
撒谎,刚刚二表哥绝对没有说真话。谢裘玉都没有把握治愈的腿伤,谢白枝……怎么会医治?
楚昭月憋闷。
她有一点确定,刚刚谢白枝靠近二表哥,肯定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不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