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硬骨头。”
确定他是双腿彻底断了,木棍落地,那人哈哈大笑着走出了禅房,快速消失在了黑夜中。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白枝和容灼两人。
白枝庆幸自己第一时间没有跟这群人硬钢,这群人的身手明显比上次的高了不止一星半点。怕那些人去而不返,白枝还踌躇着没上前。
直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溢出细碎的痛哼,她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儿来。
白枝冷着脸上前将男人断腿抻直,将刚刚的木棍和他的断腿固定在一起:“别乱动。”
绑带的手被人死死捏住,白枝甫一抬头,撞进容灼黑沉的锐利的眸中:“谢姑娘可真是好狠一颗心啊。”
“白日里才说与我有肌肤之亲,这夜里就亲手打断我的双腿。想好付出什么代价了吗?”
那双手捏得十分用力,可男人的语气却是格外温和。
白枝似笑非笑道:“容二公子一石二鸟,真是好计谋啊。”
“……”
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禅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主——”叫声戛然而止,禅房外暗卫五六人,整齐划一抽出了腰际的佩剑。
有一名侍卫手中还抱着昏迷的楚昭月,众人齐齐看着从屋子里走出的女人,目光森然。
“容二公子,黄金千两,我治你的腿,先付后治。”白衣女子像是没看见这满院的人似的,顶着那群吃人的目光离开了院子。
禅房里,十七跪在容灼的身前:“回禀主子,劫走昭月小姐的那群黑衣人尽已伏诛。”
容灼抿着唇,点点头以示明白,脸色格外苍白,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水。
“下去吧,把十三叫进来。”
十七忍了又忍,应了声“是”,随后便退出去,叫了十三进来。
“主子。”十三冲容灼行了一礼,随后在容灼的默许下,上前揭开了容灼的衣袍,检查他的伤势。“如何?”
“确是是从之前的旧伤处断裂,分毫不差。”
“若换做你的师傅,可有法子治愈?”
十三沉默了半晌,艰难的说出一句话:“只五成。”
只有五成的机会恢复如初。
容灼笑:“她有九成。”
那只黑猫的腿伤基本上是愈合如初,不见有丝毫的缺陷。
十三的眉头狠狠拧起:“主子何必如此迂回?如若那女子不肯出手,我与十七便将她捉住关起来便是。”
容灼道:“威逼利诱,皆不如自愿来得让人放心。”
十三不说话了,只是在心中狠狠给那名叫做谢白枝的女子记上了一笔。
等主子腿好过后,他肯定第一个杀了这人替主子泄恨。
白枝回到自己所在的禅房后,越想越觉得憋屈。
这个容灼,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算计她。真是该死!她当时不应该只打断他的腿,还应该抽他几个大耳巴子。
想到那群离开的黑衣人之后会散播开的事,白枝分外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