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胸口剧烈起伏着,嘴中怒斥不断:“当初我就不该同意留下你,祸害啊,祸害!”
谢安朔扶着苏老爷子,看向她的目光也格外幽深。
白枝觑了谢安朔一眼,又移向苏老爷子,耸了耸肩:“老爷子你这话可说得不对了,是你孙子非要强留下我的,是我不想走吗?分明是你们家非法监禁我。”
“胡说八道!”苏老爷子满脸怒容的打断白枝的话,“如果不是你当初非要和别人纠缠不清,又不想放弃攀附苏余,会在和人私奔的时候出车祸,自作孽,不可活。”
“私奔?”白枝反复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这话是您身边这人的说辞吧?”
“不管什么说辞,因为你而让我孙子失去唯一治疗的机会都是事实!”
苏老爷子哽着脖子,目光威严。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替他选择,让我去死?”
白枝冷笑一声:“就为了苏余去治病?”
“你早该死在五年前,也省得多祸害他这几年!”
苏老爷子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属实把白枝给惹怒了。
她怒极反笑:“苏余自己做的选择凭什么要我来承担,是我让他这么对我的吗?是我求他为我付出了吗?老爷子,自己儿子教不好,孙子也不多加关怀,除了会把错误怪女人身上,你还能做什么?”
“你!你!”苏老爷子被白枝的话给堵得瞠目结舌,“好一张伶牙俐齿。”
“不及您的顺手泼脏来得利索。”她反唇相讥。
“季白枝。”这时沉默的谢安朔终于沉声开口了,“慎言,他毕竟是苏余的爷爷。”
“还有你,催眠师那件事还没跟苏余解释清楚吧?真是白眼狼啊,背着苏余替苏老爷子做事,你以为你很伟大,牺牲良多对吧,自己的都管不好,还管人家的事,自以为是的东西!”
“谁他妈惯着你们啊!”
白枝一顿骂骂咧咧输出,叉着腰就像骂街的泼妇。
谢安朔第一次被气得脸上虚伪的笑都挂不住了。
“粗俗,粗俗至极!”苏老爷子气得捶胸,“我就是死也不同意你们两结婚。”
“噢,那我还要谢谢您哩!”
话音刚落,视线便被遮住了,一顶遮阳草帽从头顶扣了下来。
苏余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白枝身边,刚才的话也不知被听去了多少。
他将白枝拉到身后,命人打开了铁门。
“阿余。”苏老爷子横眉看着他。
苏余颔首:“爷爷,我想我们该好好聊聊了,包括你让谢安朔做的事情。”
男人的目光落在谢安朔身上,平静又深邃。
谢安朔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被苏老爷子拦住。
“解释什么,我让你做的事我自会交代,我们都没错,作什么愧疚姿态!”苏老爷子跺了跺拐杖,狠狠睨了白枝一眼,走进院里。白枝撇撇嘴,摘下头上的遮阳帽,无趣的游荡走了。
苏老爷子和谢安朔一直在苏余的书房待到了晚上才离开。
也不知道几人说了什么,苏老爷子下楼的时候看白枝的目光变得怪怪的。
白枝了然,看来苏老爷子恐怕已经知道一些内情了吧?
苏余将两人送到了门口,苏老爷子回头嘱咐他:“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尽快结婚,别耽搁正事。”
苏余点头示意。
白枝:???
不是,当她死了?
这时团子在脑海里给她弹小窗:【——宿主,林修喻那边发来消息,说一切都办妥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