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制着火气,心想着只要青衣书生带着余安生去看腿,这事就罢了。
哪知,青衣书生竟然将小鱼吊坠塞进衣袖里,站起身来,说道:
【余安生,你一会儿换个地方卖花茶,就去松贵大街,那里住的可都是豪门贵族,看看还能不能遇上景王那种冤大种。】
【景涛公子去哪?】
【我去当铺,把这玉坠当了。】
一听这话,余安生猛地坐了起来,怒视余景澜,说道:【不能当!还请……公子将吊坠还给沉鱼姑娘。】
【为何?】
【因为你招摇撞骗,你骗景王我不管,但不能骗沉鱼姑娘。】
【为何不能骗她?她可是皇后眼前的红人,有的是钱。】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她为我治病,我早就死在了街头。】
余景澜鼻孔朝天,将绿豆大的眼睛瞪成了花生大小,指着余安生则是训斥:
【余安生!你别忘了,当初你被人牙子打的遍体鳞伤,浑身腐烂,若不是我父亲心善将你买下、花钱为你治病,怕是你早就被蛆吃了。
你是我余家的仆从,只能听命于我,难不成你要弑主?】
余安生赶忙从石桌上滑下来,跪在了地上:【安生绝不会弑主,若是公子不将吊坠还给沉鱼姑娘,安生宁可一死。】
沉鱼更是疑惑不解,她何时救过余安生的命?她会医术吗?
望着余安生那张白皙俊秀的脸庞,她觉得甚是亲切,可又想不起来俩人有过交集。
她只觉得头疼欲裂,皱眉锁眼,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见此,白露赶忙拉着她离开。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群侍卫闯进了小院,景王府的管家立于门口喊道:
【景王有令,你二人的花茶甚是好喝,特请你们住进景王驿站,好吃好喝招待着,直到你们离开京城。】
【这院子我们租下了,我们科考完就离开京城,不必麻烦……】
不等余景澜说完,侍卫便将二人的行李全部丢到了门外。
沉鱼赶忙蒙上面巾前去围观,挤进人群一看,地上散落着书本,还有两封书信。
余安生和余景澜被侍卫推了出来。
管家指着余安生厉声告诫:【你收了景王府的钱,就要说话算数,若是再出尔反尔,我立马将你二人逐出京城,也甭想着参加科考了。】
说罢,管家又看向侍卫吩咐道:【赶紧把书籍收拾好,景王有令,务必要好生待客,不得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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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
沉鱼寻到了余安生的客房,见房门半掩着,她趴在门缝里看去,地上躺着一个人。
莫不是出了命案?
她赶忙推开门走了进去,白露跟随。
余安生躺在地上,还光着膀子。
沉鱼蹲下查看,见余安生还在喘息,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准备起身之际,却看见余安生腰间有一片红色,怎和安儿平儿的胎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