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决定权在童小姐手上
黄老皮拿着烟斗抽起了烟：“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们华宝古董店让你掌眼的这些古董花瓶都是假的了？人家专家鉴宝都还得用专业的仪器呢，你用眼睛看一会，就看出来了？”
他们都表示质疑。
童沫沫见势，挑了挑眉：“我这个人有一个癖好，从我这里鉴定过的赝品必须得销毁，避免流到外面祸害人间，老馆长真这么想听，可不是白听的，这些宝贝舍得让我销毁吗？”
黄老皮看了一眼老馆长，眼神自然是在与他沟通商量。
“当然可以，只要你能拿出充分的理由来，证明这些宝贝都是假的。”老馆长会心一笑。童沫沫站在这剩下的几件古董花瓶前，用手指摸了摸：“这些的确不是一比一的仿品。”
这句话一出，黄老皮哈哈大笑，“你这是承认这些都是真品了，那感情好，咱们来聊聊价钱，厉氏要真是能给出一个漂亮且不错的价格，我们华宝古董店就收了。”
“我话还没说完，这些不是一比一的仿品，但却是造出来的真品。”
童沫沫微微一笑，美眸十分笃定自信的望着老馆长：“老馆长，我现在的用词足够准确吧，您背后的工匠师傅手艺真不一般，怕不是家里祖传做这个的，他不是在造假，也不是在临摹，而是在创造真品。”
“童小姐这话说得倒是够艺术的，老某实在是被你绕进去了，听不懂你什么意思，你承认这是真古董花瓶，却又……”
“那我就说得再明白一点吧。”童沫沫指了指一件瓶身具有淡青灰色的裂纹釉，“这花瓶是18世纪清代花瓶，特质就是上面的裂纹釉，是仿照12世纪宋代哥窑陶瓷制成的，清朝的三位皇帝热衷于收藏古董陶瓷，尤其是宋代的陶瓷，所以下令复制早期的哥窑风格供宫廷使用。”
“这件古董花瓶的做工，用的是和18世纪清代花瓶当年仿照12世纪宋代哥窑陶瓷一样的工料，和皇帝御用工匠的做法一样，甚至做的还要出色几分，超越了当年皇帝御用工匠的手艺，你们能说它是假的吗？”
童沫沫微微一笑，“况且，就连这个花瓶呈圆形，蹲下形状，带有使用动物面具的模拟手柄环和窄而短的颈部都做出来了，这是最难的部分，这不是复刻，这是在创造。”
“……”
全场几乎都震惊了，尤其是周衍。
而厉景深也被现在全然沉浸在研究古董花瓶中的童沫沫所吸引，他黑眸泛着幽深的光泽，这一刻竟然有种引以为傲的骄傲，不愧是他老婆。
童沫沫叹息地摇了摇头：“只可惜最难创造的是，这悠久历史的沉淀，要论它和真品到底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时间问题。”
东西是新的，但，东西也是真的。
时间，是再怎么创造，都无法创造出来的顶级古董手艺。
“剩下的几件古董也就不用我再说了吧，所有古董花瓶的料都是真料，用的和当年皇帝找工匠做出的料是一样的，只不过，缺少了时间的沉淀。所以，它们都是假的。”
老馆长不由鼓起掌来：“童小姐好眼光，我这些宝贝……就算让再怎么专业权威的人也看不出来，但你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看出了问题所在，真是让人佩服，不愧是刘老的门徒，也不愧是童家大小姐。”看来，他们找对人了。
“老馆长，真的古董花瓶，在你这里吗？”
童沫沫直接了当，“要是没在你这里，我们也不要互相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邢栩也算是见市面了，连忙上前研究场上的古董花瓶，到底背后那位工匠师傅是何等人物，能创造出来这种级别的“工艺品”，也算是大佬了。
“还有你店里这些东西，很多古董文物的确都是真的，但……很多就连历史记载上都没有，从来都没有问世过的古董，要说是仿，还真不能说仿了谁，它们的工艺出自各个朝代，说实话，这样糊弄那些收藏家，真是一骗一个准。”
这种事情也不能说是错的，因为背后的那位工匠师傅创造出来的东西，的确是“真”料，这样工费和开销，和那些年代创造出来所耗费的资金是一样的，所以找买家付钱，一点问题都没有。老馆长浑然大笑，“在，老黄，去，再把真的都抱上来，童小姐有这个实力看到它们。”
“好。”黄老皮连忙放下烟斗，脸上的表情也瞬间严肃了起来。
这一次，侧厅里陆续走出来不少手上拿着各种家伙的年轻壮汉，一个个拎着棍子，黄老皮动作迅速，将真的古董花瓶抱了出来，手上戴着手套，做好了隔绝处理。
厉景深冷笑，盯着老馆长：“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动手，老馆长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不是怕你们抢我的宝贝嘛，所以找了这些人守守家……别担心，他们不是对付你们，更不是对童小姐有任何不礼貌的行为，他们是按照我的意思，随时准备砸了这些古董花瓶。”
老馆长不紧不慢，坐在轮椅上的脸庞意味深长，嘴角勾着笑容。
童沫沫平静地上前查看着这些古董花瓶，眯着眼睛研究了一阵：“这些古董花瓶倒是真的，是我们要的东西。”
厉景深闻言从椅子上起身，大步来到童沫沫的身边，“你确定是真的？”
“是真的。”童沫沫随手拿起旁边的白色手套戴了起来，抬了其中一只花瓶的底部看了看，“没有问题，料，时间的沉淀，工艺，雕刻，都是对的。”
厉景深看不懂这些，扫眸看向老馆长和黄老皮：“开价。”
老馆长抬手，示意那群年轻壮汉将棍子挥在半空。
他们一个个握紧了棍子，随时准备要砸的气势。
“哎哎哎，这么好的宝贝，你们要砸是什么意思？”邢栩都看不下去了，赶忙上来护着这些古董花瓶，觉得这群人简直就是疯了。“这些都是华宝古董馆的东西，我要砸就砸，我不砸就不砸，决定权都在我手上，当然了，也在童小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