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坐怀不乱
童沫沫懒得搭理夏晚晴,示意霍景年带来的人手帮忙搭把手,直接撞门。
她手疾眼快,将旁边的一个长椅费力搬起来,力大如牛,看的叶初苒都吃惊了不少,连忙也过来搭把手。
“用这个撞更受力一点。”童沫沫嘱咐说道。
霍景年的人手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样子,点了点头,随后合力搬着椅子,对准汗蒸房的门,“一二三——”
伴随着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夏晚晴像是明白了什么,盯着童沫沫的身影,不由发呆了许久。
终于,汗蒸房独立包房的门被撞开,童沫沫第一个冲了进去,找到缩靠在角落的厉景深。
她心急如焚,看着男人一张脸色充满涨红,憋到太阳穴青筋都跟着凸起,薄唇散发着湿红,牙齿用力咬着的毛巾,都陷进去了极深的咬痕,很显然,厉景深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童沫沫不确定厉景深意识是不是清楚,她先将他嘴里的毛巾试图拿下来,“厉景深,松嘴……”
她心都在颤抖,看着厉景深现在的样子。
似乎是听见了童沫沫的声音,厉景深丹凤眸缓缓抬开一条缝隙,当恍惚之间看见熟悉的女孩脸庞,不由心中产生怀疑,他接连眨了好几下的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童沫沫用手抚上男人冷硬的脸庞,微凉的触感传来肌肤,她的声音响起:“是我,我是童沫沫。”
这句话话音刚落下以后。男人鼻尖嗅到熟悉的气息,确认了她是谁。
倏地。
厉景深眼里翻腾着某种情绪,赫然扣住她的后脑勺,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是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尖摩挲,下一秒,这个吻又暴戾到咬的她舌根都在狠狠发疼。
“嘶……”
童沫沫知道他现在是失去理智而不受控制,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感受到她的举动之后,男人咬她唇的动作又不自觉地放柔,带着奉若珍宝的小心翼翼。
叶初苒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双手交握,心里掀起一阵阵对爱情的羡慕。
夏晚晴整个人都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站在汗蒸房门口,她目光呆滞,正常来说,厉景深在药物的催促下,只要面前是个女人他都会碰……
可偏偏,他在这种不清醒的状态下,拒绝其他女人,直到童沫沫出现才愿意触碰。
不是药没起作用,而是他逼迫着自己。
可如果童沫沫没来呢,他这相当于拿自己的命在博。
这一刻,她承认自己输的一塌糊涂,输给了童沫沫,也许,她夏晚晴从来都没有赢过。
厉景深浅尝到眼前女人的味道以后,更加控制不住自己,将她拥入胸膛中,恨不得将她镶嵌进身体。
童沫沫呼吸紊乱,脸颊也红的厉害,连忙示意霍景年的人手将厉景深控制住。
霍景年进来男汗蒸房时,便看见了两人激情拥吻的这一幕画面,褐色的瞳孔不由沉淀凝固,冲着他的人点头示意,“先分开他们吧。”
很快,保镖上前按住了厉景深的肩膀,童沫沫用手安抚着他的脸庞,“会没事的,我们去医院。”药性太猛了,即便是她现在真的给他,也不一定能保住他的性命。
安全起见,还是送到医院是最稳妥的办法。
厉景深双眼猩红,一张俊美如斯的脸庞满是汗水,他肩膀被人控制,刚才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去吻她,似乎现在也没什么力气再动弹。
下一秒,他闭上眼睛,昏厥了过去,四肢瘫软伸张。
童沫沫嘴唇被亲的隐隐发肿,看到厉景深晕倒吓了一大跳,霍景年快步走过来,让人将厉景深扛出去。
“我送他去最好的医院。”霍景年说着看了一眼叶初苒,“你照顾好身边的这个小妹妹。”
“好,还有厉景深的这些保镖也要送到医院,等到了医院,你给我发地址,我先送叶初苒安全回家。”
童沫沫话音落下,美眸又笃定地盯着霍景年,“景年,你会把厉景深安全送到医院的吧?”
霍景年心受伤了一瞬,目光复杂错愕,“你不相信我?”
“……”童沫沫皱着眉头,“没有不相信,我只是确定一下。”
“我一定会把厉景深安全送到医院。”霍景年重复了一遍,心却隐隐在发痛,从来没有想象过两人之间会这么没有信任感,“我保证。”
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沫沫开始不相信他了呢?
“你们砸了我的场子,也砸够了吧,可以让我正常营业了吗?就这会功夫,我都不知道亏损多少钱。”
一道带着顽劣的男性声音传来。
童沫沫看向裹着浴袍姿态纨绔走进来的霍梓诚,很显然,身边的叶初苒有些害怕到往她身边躲。霍景年示意童沫沫带着叶初苒离开,“走吧,这里交给我来解决。”
“那我们先走了。”
童沫沫牵起叶初苒的手,离开了男汗蒸房,离开时,目光始终带有敌意地瞥着霍梓诚。
干燥温热的环境内,霍梓诚有些不耐烦地挠了挠带毛的胸膛,“霍景年,你知道放她们走会有什么后果吗?这么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你不是想认父吗?”霍景年冷冷以对,“那就等着推波助澜,早点认父。”
霍梓诚闻言一愣,要是让童沫沫知道童安和是他的父亲,亦或者公开这件事,到时候必定又是掀起轩然大波,他们的名声肯定因此不好,但对于他自己来说,始终是渴望的。
霍景年见霍梓诚不明所以,高大的身影走到他的身旁,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睛,儒雅中又夹杂着阴戾说道:“认父我可以帮你,但你要是对童沫沫做什么伤害她的事,不管是自己的主意,还是别人的主意,我都绝对饶不了你。”
他扫了一眼夏晚晴。
霍梓诚面色隐隐发青,他看着霍景年,挑唇一笑:“童沫沫都当着你的面和厉景深接吻,你都还要护着她?”
这么坐怀不乱的人,也就只有霍景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