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从来都没有抹去,而是她的容量变大了。
厉景深见她从怀中直起身来,沉了片刻,落音道,“你母亲的事情,我会叫周衍去调查,如果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童沫沫揉了揉下巴,低头按摩着自己的手指。
她目光沉了沉:“好。”
反正厉景深在整个槟城权势滔天,他出手调查的速度,一定比她快很多。
“那我回我房间了。”童沫沫倒吸了一口凉气,从床上正欲起身,穿鞋。
“今晚也是下雨天,会打雷,你晚上会不会做噩梦?”
厉景深突如起来的关心,看了一眼童沫沫,语气冷冽,“你别多想,我纯粹就是觉得你现在还是脆弱的时候,刚才躯体化发作,说明你心底深处的痛并没有完全翻篇。”
怎么可能翻的了篇?
童氏集团出事,童安和入狱,母亲死在那一年,她的心也耿耿于怀在那一年了。
童沫沫挑了挑眉,长腿搭在床边,光滑白嫩的玉足晃了晃。
“求我。”
“?”
厉景深愣了一秒,半眯着一双深邃的黑眸,“求你什么?”
童沫沫白皙的脚尖故作欲拒还迎地勾着他的西裤,一点点往上游离,咬着嘴唇:“别装了,求我陪你睡。”
厉景深喉结上下滚动,他眸色发深,“我没开玩笑,我是怕你下雨天听到打雷声做噩梦才想陪你,好心当驴肝肺?”
“胡说八道,你想让我陪你睡就直说,别打着关心我的幌子。”童沫沫用看鬼的眼神质疑他,“你怎么可能真关心我?”
“……”
他怎么就不可能是真的关心她做噩梦了。
下一秒,童沫沫又继续调侃:“婚姻三年厉总都不关心我做噩梦,现在离婚了,倒是担心我做不做噩梦了,你是贱得慌,还是慌的贱?”
厉景深阴沉着脸,目光虽有几分薄怒,但被她这么骂着,骨子里居然是享受的。
“今天你难受,骂我,我不跟你计较。”
他捏住她的脚,挪到被窝中,又盖好蚕丝被,盖的严严实实。
“我睡你房间去,今晚你自己睡。”厉景深态度果断杀伐,“要是真做噩梦了——”他语气稍顿,黑眸幽深,“记得打电话给我,我会接。”
童沫沫用手拍了拍枕头,脑袋毫不客气地侧枕下来,掌心垫着脸颊,叹气道,“真不求着我陪你睡吗,真可惜呀,还以为有生之年能看到你为了欲望而低头呢。”
他既然不是一个为了欲望会低头的男人,这恰恰说明,曾经他陪伴夏晚晴的那些日子,也都是因为有感情。
反倒是厉景深对自己,那一晚疯狂驰骋,是欲望占上风居多。
童沫沫心中有些嘲弄。
“……”厉景深脸色染上一抹黑沉,邪肆狂妄道:“我没有在别人家干这种事的习惯,要干也是换个地方,还有,今晚你母亲看着呢,别让她误会我。”
没过多久,厉景深果真就离开了房间,她听到了关门声。